秦湛面无表情地蹲下身,看着面前人暴怒的眼睛,他轻柔地摸了摸面前人的头,声音却不寒而栗:“你现在的伤,法律鉴定里连轻伤都不算。”
周燎胸膛止不住地起伏,愤怒和恐惧已经混淆在了一起。
“你知道,你把我送进医院后,医院出的报告是什么样的吗?”
秦湛的一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深二度烫伤,锁骨断裂,中度脑震荡,结膜出血,面部挫伤。”
“我们,谁在犯法?”
秦湛大部分时期是习惯疼痛的,甚至对疼痛这种东西感知是麻木的。他身上还刻着更可怖的疤痕,那是精神病用火钳反复烫出来的死皮,如今周燎对他的伤害不过只是在重复小时候被精神病虐待的过程而已。
秦湛只说了这些,可周燎做的却远不止这些。
周燎知道,自己不只单纯的暴力,还带着对人格的践踏羞辱找去酒吧,故意利用对对方好因此稍显在意的家庭进行威胁,通过玩弄女生的感情来逗弄秦湛,甚至到最后抢掉人赖以生存的物质。
短短几句话,绝望的窒息感却几乎快漫出胸腔。周燎躺在地上,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手掌下是斑驳的血迹,整个人衣衫褴褛得仿若一块抹布。秦湛未来要做什么,他不知道,也完全不敢想。
“秦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周燎突然换了一副面孔,恐惧几乎快把他吞噬,连声音都在颤抖,他知道现在的挣扎几乎是徒劳,不如先求饶活命。
秦湛的脸上还有被周燎刚刚划出的小口。方才还轻柔地摸在周燎头上的手,却在这句话音落下后青筋暴起,秦湛抓起了对方的头发,在周燎痛苦得扭曲的脸中,他面无表情地开口。
“乖乖呆在这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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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我们能聊聊吗?”
白苓看到秦湛从弟弟房间里出来后,提起书包就要离开时,她一下站起了身。
秦湛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和女生走进了书房。
“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出轨的事了?”
白苓关上门后抓住了衣尾,收到对方发来那些音乱的照片时,她似乎都不太意外,但那种屈辱的背叛感还是让自己止不住地难过。
“不算。”
秦湛看着白苓有些红的眼角,“没必要因为这种人。”
“不是,我还好,我不是因为这个人,只是单纯觉得第一次恋爱就好失败,碰到人渣了。”
白苓笑了笑,“还好我没和他怎样,不然染一身毛病。”
“是。”
白苓看了眼天花板叹了口气:“也是他突然休学去度假了,不然再见到我真的会一巴掌扇他脸上。”
“你想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