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修行中出了差错吧。”
“先生是修行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啊,他修行不修行的,反正我又不能修行,只跟着先生读书。”
“怎么回事呢?”
“谁知道呢?”
“不会是犯了疯心病吧?”
朱锦山靠近方凌,小声地说:“方凌兄,先生刚才为何指着你说不出来话呢?”
这也是方凌在思考的问题。
那位“杨老先生”
想用邪恶的吞噬之法吞噬他的神识,却被反噬,那算是咎由自取,他也知道杨老先生不喜欢他,可他们之间无怨无仇,为何对他痛下杀手呢?
是朱家的安排吗?应该不是,朱家能说话主事的都还在青石小院里呢!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可能不是原来的杨老先生了。
“你和先生之间一定生了什么。”
朱锦山断定道。他再看向眼前这个和他几乎同龄的少年,想起从早上到现在两次莫名其妙的变故,心中忽升起一阵不安,甚至有些难以名状的恐惧。
方凌说不清楚这一点,化解当时险境的,是那团突兀出现的绿光,直到现在,他仍能感觉到由胸前向周身扩散的那种透体的清爽,他那声长嘨不过是本能反应罢了。
他暗自思忖:“那人究竟是谁?为何要以杨老先生的装扮出现?”
当然,他诸多的疑惑中,最关心的则是那人的修行境界。
他修行时日虽短,或许是他确有过人的天赋,也许是他对法则有着另类的掌控,他的修行不能以常人而论。
自修行以来,他所接触的人并不多,对他传业授道的楚孤断把他领进了修行之门,暗金半真半假与他的打斗,使他对修行开始有了真正的向往与期待,朱洪鼎父子对他的试探,则让他意外地感悟到了五行之外的法则。
再有的就是那只白狐、雪娘以及这个冒牌的杨老先生了,不论他身陷怎样的困境、险境,最终他都能以非常的手段化解。
他是幸运的,但也必须承认他天赋异禀且心性坚韧。
如果说楚孤断是行云流水般的柔韧,朱洪鼎父子是开天裂地般刚猛,雪娘是落水无音般的园林雅致,那么这位“杨老先生”
则是黑暗中的泥泞与沼泽。
那种污浊之感让他极为不舒服,也因为他的不爽,最终冒牌的杨老先生的衣服上被炸出许多破洞,淌了两行鼻血也吐了一大口血。
他究竟如何受的伤,伤到何种程度,方凌也太清楚,好像与那一瞬间生在他身上的不为外人所见的异象有关,看情形,这位冒牌的杨老先生受的伤应该雪娘受的重多了。
其实,不论白狐、雪娘,还是这位冒牌的杨先生,他都不是有心想伤他们的。不过对于已经生的,他则淡然面对,并无悔意与内疚之感。
他本心向善,人既恶于他,那就自成因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