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把捉住牧儿,谨慎的问道:“福笙呢?他在哪?快告诉我他在哪!”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恐怕是身体里另一个灵魂快压制不住了。
“殿下请别担心,主人他很好,晚上就会来看望殿下……”
“……”
彬鸢脑袋突然晕晕沉沉,脚步一软,后退一步跌在地上,昂着头看着依然站在自己面前的牧儿,人影突然变成了两个,随即向后倒去,却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牧儿紧紧揽进怀里。
如牧儿说的一般,夜幕刚降临,浑身气质18o度转变的福笙迈着轻浮的步伐来到门口,牧儿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守在门口。
福笙勾起嘴角,赞赏的看了一眼这个奴隶,将门推开,走近后又将门关上。
他来到床边,许久未见到这人,气色又红润了些,让人恨不得将他吊在床上,抽的浑身是伤,鲜血淋淋来的痛快。
他一坐就是坐到床上的人醒来,彬鸢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人,整个人的气质变化得太快,他只看了一眼就已经认出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福笙。
“你是谁?”
他镇定的问出这句话,脑海中闪现的依然还是往日自己被虐待的那幅场景。
福笙嘴角拿捏着一股嘲讽,“这么快就把我这位准丈夫给忘记了。当初和你一拜天地的人不是我吗?夫人?”
他勾起彬鸢垂在肩上的一缕长,正准备放在鼻尖一闻,却被对方夺了回去。
“你不必模仿他的行为,这样给我的感觉更加的恶心!”
福笙脸色一暗,随即又幽幽的笑了起来:“哦,是吗?”
彬鸢觉得对方的笑容有一些诡异,果然,对方后面的话就让他心情不怎么愉快了。
“如果让他知道,你这副身体早就被人……”
后面的话,福笙没有说出来,只是对方那赤裸裸的眼神已经让彬鸢锋芒在背。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夫人还不明白吗?那第一个尝到你味道的人到底是谁?夫人愿不愿意分享一下呢?”
彬鸢震惊的睁大双眼,红色的眼球如同红宝石一样锐利夺目,看着人的时候有着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紧迫感。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么大的吸引力,就连福笙也稍稍沉迷在那红色的眸子里迷失了一会儿。
“你是怎么知道的……”
彬鸢不知道鼓足了多少勇气才问出这句话。
如果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说,被一个人睡了,根本不足挂齿,又不是小女儿家,哪来的那么多麻烦事?可是那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深刻了,导致他现在只要一想起来浑身抖,脑袋里乱哄哄的。
那种疼痛感至今都让他无法忘记,身体被撕裂的感觉,他不想回想起来。
福笙爬上床,把脸色苍白浑身抖的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你说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那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迷惑感,让听着的彬鸢眼神失去了主见,变得浑浑噩噩,犹如木偶一般。
接着,福笙牵着彬鸢细细的手掌下了床,门外的牧儿打开了房门,恭候着福笙。
“马车已准备好,主人可以出了。”
牧儿弯着腰低声的说道。
“那出吧。”
福笙点点头,缓慢的带着身旁的人一步步走出去。
……
风烛残年的老屋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风霜,也可以说,在这里,白色的雪花就没有消融过。
天气很冷,吴肆裹了个狐狸皮毛,扛着一把镰刀,踩在风雪中进入茂密的森林里。
不多时,他就从昨天挖好的陷阱里逮到一只肥硕的野兔,利落的把兔子剃了毛,除去内脏,用白雪洗干净后,回到小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