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间所有的事情都能想得那么简单就好了,彬鸢看着对方一点点的挣脱自己的手,绝望的大哭了起来。
剑鬼心口撕裂般的疼痛,快的离开了院子,不然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转身抱住那个少年安慰。
他不想因为自己这样一个残废,而耽搁了阁主的一生。
彬鸢摔在地上,哭着哭着咽了气。十二月的寒冷天气里本来就很冷,现在人的心更冷了。
天空下起了小雪,密密麻麻的掩盖着整片天空,少年就这样绝望的瘫倒在地,不知道呆了多久,忘记了时辰,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头顶上已经积累了一堆雪。
他从雪地里爬起来,看着黑沉沉的天空,感觉心口裂了无数道裂缝,寒风往里面无情的灌输。
永明!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彬鸢如鬼魂一般出现在了皇宫里,看着那在龙床上已经熟睡的男子,手上提着一把亮晃晃的剑,剑鞘不知去了何处,少年的手中正拿着寒气逼人的剑,站在龙床边。
一剑下去,就可以为自己心爱的人报仇。
彬鸢面无表情,因为他下不去手,这个人是福笙的转世,也是他曾经要厮守一生的爱人。
“我不要你的命,但我给予你这一切的,你就还给我吧。”
彬鸢将剑扔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
躺在龙床上的男子被声音吵醒,以为是有刺客,结果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正要倒在床上一睡,就看到一把寒光闪闪的剑被丢在床边。
当即吓的他睡意全无,兴师动众的叫来了禁卫军,全宫彻查,却一无所获。
时间就这样悄然过去,帝都的天空又变得暗流涌动起来。
永明依旧享受着自己的皇帝日子,变态的正要把手伸向某个大臣的儿子时,一直以来没有什么动作的永祺带着自己的兵围攻帝都皇城,一夜之间,曾经辉煌的皇帝瞬间下了台。
前一个晚上还享受着纸醉金迷,后一个晚上便躺进了皇宫的大牢里。
永明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就这样轻松的被篡位了,他的势力去哪了!
莲花阁的人死到哪里去了!
永明在牢中大喊,被看守的人狠狠的毒打了一顿,饿了几天之后,开始老实的吃着馊掉的饭菜,再也不敢嚷嚷。
新上位的皇帝没要了老皇帝的命,每天送一点残羹吊着一口命,免得对方就这样死了。
永祺上位以后,为许多冤死的大臣洗清冤屈,给大臣遗留下来的遗孤丰厚的赔偿。
莲花阁没有任何抗违,直接投靠了新的皇帝。
新上位的皇帝很受到百姓的爱戴,不单单是因为新上位的皇帝管理的很好,更加的体恤民情,为老百姓们着想,更多的是这位皇帝大面积的调动管理,解决了老百姓的许多麻烦。
上任不过一年,帝都的风气得到大大的整顿,各县的衙门开始干正事,许多老百姓洗清冤屈。
良田减税,没有良田的老百姓可以凭着租赁,从国家免费领取土地,上交的税额非常少。
蛴魑国第八年后,帝都已经成为一个繁华到令人咋舌的地方。
开通国道后,许多国家都愿意与这个强手合作,帝都的城内,可以看到各式各样国家色的人。
这一天,一个少年从寺庙里出来,手中抱着一堆鲜艳的荷叶,这些荷叶都是从外面的池塘里采来的。
每年,帝都的荷花盛产,荷叶作为一种食材,很受到当地的百姓喜爱。
彬鸢也是采荷叶中的一位少年,站在他身旁的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
两人看起来像父子,又有一点像兄弟,不过两人的亲密举动打消了围观之人的猜测。
哪有父子兄弟这般亲密的,肯定是夫夫。
“好了,这些已经够多了。”
彬鸢抱着怀里已经快抱不下的荷叶,将小脸从荷叶中露出来,看着站在船上还在折荷叶的男子。
“小鸢!”
剑鬼摘到一朵红艳艳的大荷花,伸出手,正准备把花递给少年,看到少年满手抱的荷叶,已经没有空闲的地方可以拿了,他便拿着花,将荷花插在少年的腰上。
“这花与小鸢甚是搭配。”
彬鸢已经习惯了对方这般亲密的接触,脸颊红了红,亲密的蹭了蹭对方的手掌。
练武之人的手掌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子,触摸着虽然不光滑,但却让人无比的放心和安全。
“像只猫咪似的,走了,回去做饭。”
剑鬼把少年怀里的荷叶拿来抱着,腾出另一只手牵着少年瘦瘦的手掌,朝着蜿蜒的小路进城。
两人的运气很好,刚走到城门口就看到一辆红色的花轿伴随着唢呐走过。
剑鬼看着少年向往的目光,眼神很受伤,他没办法给予对方这样隆重的婚礼,但已经足够了,没有被少年嫌弃就已经很幸福了。
俩人回到家,小小的四合院里种满了花花草草。
彬鸢把荷叶放到木盆里清洗,剑鬼去厨房做饭,两人的默契是长久的相处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