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景柏找准机会攻城掠池。
他哭了。
怪物的睫毛很长,又浓又密,像吧小扇子一样,但此刻那把扇子柄上挂的都是眼泪。
他的泪一滴滴落下。
苏棠音还听见那些触手们也在哭泣。
受本体的影响,已经有了情绪的触手们也控制不住自己哭哭啼啼。
“宝宝,她说的不对是不是?”
景柏急需一个回答,此刻没有一丝安全感。
苏棠音急促呼吸,景柏的唇齿落在她的肩上。
她浑身虚脱,挣脱一根缠着她的触手,轻轻揉了揉景柏的头。
景柏的动作顿下。
苏棠音没有表情,问他:“你去见了谁?”
“……一个人类。”
“女人?”
“是。”
景柏刚回答,又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妥,连忙摇头辩解:“不是,是闻煦的妻子。”
“闻煦是那只藤怪?”
“……是。”
苏棠音躺在他的身下,浑身没有一件衣服,景柏却还衣衫完好。
她的乌发扑在脑后,白皙的身体下是发着莹蓝幽光的触手们,那些触手瓜分着她每一滴汗水和泪水,代替他的唇亲过她全身各个角落。
景柏的眼神有些迷离,只是看着就觉得自己要死了一样,浑身爽快的不行。
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
苏棠音注意到他又开始发情,脑门一抽掐住他的脸往两边拉。
“景柏,你要是再敢这样动不动发情,我就把你阉割了。”
景医生一撇嘴:“宝宝,我的身体每个部位都可以分化的。”
苏棠音:“……”
景柏还没察觉到不对的地方,俯身一口一口啄着苏棠音的锁骨,声音闷闷说:“可是人类男性只有一个,宝宝受不住。”
苏棠音捂住他的嘴,面无表情道:“不管你有什么念头,现在给我解决掉,不然我就解决你。”
景柏不要脸,亲了亲她的掌心,眼尾一红:“宝宝,好香啊……”
苏棠音:“滚!”
她坐起身,看着景柏挂着眼泪的长睫,突然意识到,其实景柏更像是个孩子。
他在人类中是极为单纯的,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于深渊中诞生,很少见到别的怪物,凭借自己出色的学习模仿能力伪装成人类,但那些都是学出来的理论,他不是土生土长的人类,思维也不是人类的思维。
他很强,无论是能力还是外貌,无论在怪物中还是人类中,他无疑是金字塔上的那一类。
但又很脆弱,脆弱到苏棠音一句话就可以惹哭他。
苏棠音抬起胳膊擦去他的眼泪,景柏歪了歪头蹭蹭她的掌心。
触手们涌来缠上她的腰,周围忽然很安静。
苏棠音说:“我来问你,你只需要回答。”
景柏很听她的话:“好。”
苏棠音问:“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