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寒说。
算了
这么简单
这话听着太舒心,段无心按耐住想要“呜呼”
念头,情不自禁地疯狂摇晃尾巴。
他想果然是万人许愿生了效,结局如他所愿。
感谢命运,感谢粉丝。
感谢平时帮人许愿积攒人品。
现在心情就是两个字,舒坦。
弹幕那边挑事儿似,齐刷刷挑衅凌君寒说话算话,不能反悔
恨不得让他当场按手印,再盖个章。
“不会反悔。”
凌君寒从密密麻麻弹幕中收回视线,垂眼整理袖扣,准备离开。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凌嘉木腿蹲了个半麻,骂骂咧咧起身凑过去碰他胳膊肘,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你说,不要以大欺小。”
“我说是这个意思么昨天白跟你逼逼那么久了”
“嘉木,别想着自私地把人家占为己有。”
“我操你”
想了想,骂哪个家属都是自家,凌嘉木把脏话又艰难咽了回去。
一脸怨念,恨铁不成钢。
送上门来儿子,这么轻易就放走了,就很郁闷。
亏他以为他哥这趟过来是强掳,这老畜生突然绅士用错了地方吧
“走了。”
凌君寒无视怨念眼神,面色平静地朝段永年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段馆长早点休息。”
凌嘉木极其不情愿一步三回头,嘴里喃喃自语“大老远,怎么感觉今天白来”
话音未落,大门一开,迎面撞上一个壮硕大汉。
那人跟他们穿着一样军服,紧绷肌肉把军服撑得几乎要爆开,看着让人怵。
对面硬挺挺出声,嗓音粗犷“呵,都在呢。”
段无心刚松懈半秒,闻声抬头,瞬间被钉在原地。
那人站在玄关处,大半个身子被外面浓重夜色覆盖,像是一条黑暗中凶猛野兽,充满杀意。
顶上灯光落在壮汉左脸,从眼角到嘴角边,盘踞着一条很深伤疤。
记忆碎片铺天盖地涌入脑海,那张在大雪里模糊脸逐渐变得清晰。
脖颈像是被无形大手掐住,难以呼吸。
是他。
日日夜夜咬牙切齿恨了千百遍人,穿着那身熟悉军服,站在三米开外。
他那双沾了血手,正不耐烦推开凌嘉木往里走。
空气骤然变得逼仄。
“李英毅元帅,您来干什么”
凌嘉木看清来人,神色微凝,没了刚才嬉皮笑脸,一脸冷然开口。
李英毅皮笑肉不笑地直接越过凌君寒肩头,瞥了小白虎一眼“君寒,我听说你不打算要段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