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宋旖被他这动作惊了下。手腕力道却倏然收紧,隐约传来痛感。
她向着他,没敢回答。
她不怕他。
宋旖想起从前的自己站在高高在上的地位,傅时屿就像是野狗,他以主人姿态命令他必须陨落。
甚至在分手时,她也是个恶人。强迫他说出那句“我们分开”
,
她才冠冕堂皇地放了狠话,“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
宋旖想,她不怕他,从来都不怕。
家世没落了以后,她学会了隐忍,代入当年的傅时屿,更多的是愧疚、还参杂着一种更为复杂的、她说不上的现实情感。
何况,她现在是他亲侄子的女朋友。
宋旖将手腕挣开,不动声色掩在身侧,“你回去吧。”
傅时屿不应她。视线凝着,声音压迫:“手。”
宋旖拒绝,可身侧的手却被他强制性地攥至了掌心之中。
她蹙眉,试图挣脱。
“别动。”
男人命令道。
傅时屿在床头的柜子里翻找出药箱,一言不发,用湿棉签按着她被烫水灼红的手背一点一点擦拭。
动作很轻,应该是怕弄疼她。
“不疼?”
他问。
宋旖咬着牙,摇头,肢体的接触使得她心里有些慌乱。
疼得眼泪几乎要掉出来,极力想将手抽回,却再次被紧紧按住。
真是变了,现在的傅时屿比从前更懂得如何展露锋芒来强制性让她上钩。
更坏了。
擦拭完的瞬间,宋旖心一颤,手心抽离的瞬间,却再次被傅时屿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