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玿玿,你怎么找来了?上泽州怎么样了?”
“上泽州那留下了墨利她们,一切都很顺利。”
荆玿婞满脸的笑容,在看到尹湛肩上白色的绷带时,又转为焦急。“阿湛,你肩膀受伤了?严不严重?”
尹湛含笑摸了摸自己的右肩,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我这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为我疗伤的人医术很好的……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是萧公子,通知了墨家姐妹,叫她们派人去上泽州联系上我的。”
“萧然?”
再次从好友口听到这令自己厌恶的名字,尹湛不由得皱紧眉头。她在遇到土匪袭击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这一切都是萧然搞的鬼,可后面救了自己的小风又说自己是托萧然的请求来救自己,这就让尹湛的怀疑有些动摇,现在又听荆玿婞这么一说,更是彻底推翻了自己的怀疑。“玿玿,你觉得……我遇袭的事,跟萧然没关系吗?”
“阿湛……你、你怎么会怀疑是萧公子?”
荆玿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还都是萧公子的给墨家老四老五传了你遇袭的消息,她们派人快马加鞭联系上我,我才……”
“可为什么是萧然?我那些护卫呢?”
“他们……他们……”
荆玿婞回想起墨家姐妹转述那天带人回酒楼遇到的场景,不知该怎么说给尹湛听。
“我那些护卫全死了?”
见荆玿婞迟疑的样子,尹湛替她作出了回答。
“是……”
既然尹湛已经如此直白的道出,荆玿婞也不做隐瞒了,“据墨家姐妹所说,那天她们派人快马加鞭去上泽州后,就领着你留在河畔边干活的几个护卫以及其他墨家弟子赶去了出事的酒楼,等到达酒楼时,张刺史正带着一群官兵处理尸体,有那些世家子弟的,也有阿湛你那些护卫……”
即便猜到这样的结局,可从荆玿婞口再听一遍,尹湛难免还是一阵难过。自己那些护卫,从父皇走后,就一直尽心在保护着自己,可如今……
“最可恶的是,那张刺史还要诬赖那些护卫是杀害世家子弟的凶,跟随我们的护卫当场就气得要拔刀。结果那张刺史就说墨家弟子所有人要造反,命令官兵要把他们拿下!还好,当时陪着我们一起帮忙的百姓们不放心墨家弟子,也跟到了酒楼,见张刺史要捉拿墨家弟子,便操着工具上去帮忙。有些百姓怕人数不够,又跑回去叫了乌泱泱一大堆人来,张刺史在这么多百姓的威胁下,才不甘不愿由我们带走那些护卫的尸体。等我赶到远汾州后,墨家姐妹们已经寻了个山头,和一起帮忙的百姓将他们好好埋葬了。”
“张刺史!”
尹湛嘴里轻轻念着这个字,可眼神却阴冷无比。“他出现倒是挺及时啊?土匪来时不见人来,土匪一走还知道带官兵去收拾尸体?还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护卫都死了,为什么独独萧然活了下来?”
听着荆玿婞将那天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尹湛本已消去的怀疑再度生起。
“这……阿湛,这事跟萧公子真没关系,他之前还强调墨家姐妹,说张刺史这个人不可信。墨家姐妹特意没去找张刺史,结果还是和他们在酒楼撞见。好在我们对远汾州的用心大家都看在眼里,而且在百姓们的心,张刺史给他们的感官确实不好,出于对墨家弟子的担心,于是他们就操起工具,陪同墨家姐妹去了一趟酒楼。至于为什么萧公子独独幸存……可能是萧公子运气好,躲在墙角,没有土匪发现?”
尹湛回想起那天,萧然的确从一开始就缩在墙角,脸上一闪而过的轻蔑后,继续追问荆玿婞后面的情况。
“你不在远汾州镇场,那张刺史能由得百姓们这样造反?”
“造反?不!是墨家姐妹协同远汾州的百姓,拿下了这些和土匪勾结的反贼!”
“土匪?那天土匪是张刺史搞的鬼?你们又是怎么拿下张刺史的?”
尹湛是觉得,仅凭那些平民,张刺史绝不会轻易妥协。
“阿湛你还记得,我当初给墨家子弟的那些图纸里,有一个叫‘火炮’的东西吗?”
“那个?他们做出来了?”
当初一把火ang都造了那么多天,那火炮不得更久?
“没,肯定没做好,但基本雏形已经完成,剩下火ya量还没调试好。可没办法啊,当时情况紧急,那张刺史居然又带了一批官兵们要把百姓也一同抓起来。还好墨家姐妹聪明,在去酒楼时就叫了几个墨家弟子急忙回去拖来了火炮,所以在官兵们和百姓对峙的时候,火炮及时拉来。还在试验阶段的火炮威力没多强,但是仅仅一炮,震耳欲聋的声响把他们全吓腿软了,无需我们再多做什么,就乖乖任由百姓们把他们绑了。”
尹湛看荆玿婞越说越兴奋的劲,脸上又重新出现了笑意。“那群官兵都被吓腿软,那百姓们呢?”
“百姓们一开始也被吓到了,可到底这火炮是我们这边的,所以他们震惊过后,就对墨家弟子更加崇拜了。”
尹湛听着荆玿婞的描述,已经猜到因为这个火炮,远汾州的百姓们崇拜过后,就是对他们加倍的信赖。毕竟,有能力造出这等神奇东西的人才,肯定也能治理他们州百年来的干旱问题的。能得到百姓们的信赖是好事,但同时,他们的压力也会增加。这次两州的治理,无论怎样,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能得到百姓们的信任,是好事,但是你们也要注意了,这些火炮和火ang的出现,肯定会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阿湛,你就放心吧,那天的事情,墨家姐妹们已经嘱咐百姓们不要到处乱说,况且,那些墨家的弟子都是你的人,我想,其他人就是再有心,也没那本事也造出同样的火炮来,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