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的女子,一袭鹅黄的轻纱,半是柔美,半是清新。纯白的百褶领口上,托着一张绝美的脸庞,而淡淡的轻纱下,她玲珑浮凸的身材若隐若现。
这样一个女子,此情此景,足以让任何一个男子窒息。
然而,顾回却伸出手,做了一个“请回”
的手势。
那女子显然未受过如此对待,脸上已由尴尬转至愤怒:“你……”
顾回看着她,向来温和的脸上透着一丝冷峻。这冷峻如腊月的冰棱,刺醒了她的自尊:“你……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女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而眼神里,不耐与拒绝之意越来越深。
“你……你混蛋!”
鹅黄轻纱的女子终于绷不住了,大骂一声,转身就走。
“冬天多穿点衣服。”
身后,传来顾回没有温度的声音。
那女子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一跺脚,再不回头。
直到那袭鹅黄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顾回才快速关上门,紧紧拴上门闩,然后颓然靠在门上。
门外三更的更钟响起……
是夜,呵气成冰。
鹅黄女子回到自己的卧室,一关上房门,便将桌上的壶杯灯烛尽数扫落,呜咽着哭了起来。
这个女子,就是楼心月。
她跟顾回的故事,从几个月前开始……
“全部抓起来!”
几个月前的一个月夜,顾回拿着圣旨,带人包围了京城第一贪官沈百万的后院。
这是他布置了近半年的一起贪污案,终于在快年底的时候将这京城第一贪官绳之于法。
沈百万穿着白色内衬从里屋跑出,一看情况不对,便想开溜,却哪里还来得及?几个武功高强的捕快早已一左一右将他按住。
抓到贪官
之后,自然是现场抄家。
然而,顾回一推开沈百万的卧室,愣了——不是因为里面的奇珍异宝,也不是因为里面的字画古玩,而是因为里面的一个女人,一个被吊着的女人。
那个女人,当时正是穿着一袭薄如轻绡的衣衫,若隐若现的曲线被绳子勒着更加凹凸有致……
美若惊鸿,魅惑如妖……那样一个女子,就那样被缚着吊在沈百万卧室里的横梁上。
一旁随行的捕快早已呆住,也忘了用力握刀枪,一时间,“乒乒乓乓”
刀枪剑戟落了一地。
那女子双目含泪,看着人群里唯一一个还有意识的人——顾回。
顾回一皱眉,当下脱下衣衫,“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