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嘟嘟和他母亲日子过得艰难,伯母将这玉佩给我,希望可以抵换一些生活物资,我没收下,却对这玉佩印象深刻。”
霁川每次听到这些内容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个王朝的王族们有问题吧,作为这么大的修仙王朝,连妻儿都养不起吗?还需要王子和妃子拿自己的玉佩出来换食物?”
燕归北嘴角也挑起一抹嘲讽,“都安王朝之所以在仙界的地位与一些世家或门派相同,甚至排不进前几,与这些糟糠的思想脱不了干系。”
“只是我那时太过年幼,没有护好嘟嘟和伯母。”
霁川是个行动派,“既然已经基本确定,就早上去山海剑派将人救出来,若是去晚了,不知会有什么意外。”
都沥从霁川的怀里抬头看着燕归北,一双眼眸不再像之前那样单纯清澈,“归北哥哥,你知道我娘为什么会在山海剑派吗?他不是很早之前就死了吗?”
燕归北:“我也不知,都氏有许多事情,如今都不愿意告知我们,更何况如今都氏王朝的都安王,也只不过是把我们燕家当作奴才一般使唤。”
“但我小时候见过他们与山海剑派的掌门建交,送了不少礼物给山海剑派的掌门。”
燕归北没有再说,大家心中却也有了自己的猜测,
或许,都丽的母亲也是礼物之一?
这个想法让霁川不寒而栗。
不过也坚定了霁川的想法,“此事不宜迟疑,我去与仇煞商量之后,再看如何去山海剑派救人。”
霁川将都沥交给燕归北,转身离开。
他向回走的步伐稍微有些着急,当他回到玉尽丹洞府正堂,看见那个单薄的身影与走之前没有任何变化,竟觉得心脏软酸。
他走过去坐在仇煞身边,十分自然的握住仇煞放在大腿上的手,看着仇煞,语气格外温柔,将他们的猜测与接下来想要去做的事情都告诉仇煞。
“其实现在与山海剑派撕破脸,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如果能够将人偷出来是最好的。”
仇煞神情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可以找黑,让他们派黑侍去偷。
霁川之前倒没想过还有这种操作,“也对,如今我不缺钱,找这些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最好不过。”
无论是偷是抢,只要能够将人带出来,又查不到黑侍的背后是他们,便也算得上是万事大吉了。
说完正事,霁川心中始终记着那个与仇煞分外相似的人。
但他却又不敢询问,他怕自己一不小心揭到了仇煞的伤疤。
仇煞将视线落在霁川与自己相握的手上,不等霁川问,自己便说了。
他的语气依旧是波澜不惊,就好像是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他是我哥哥,是我母亲的第一个孩子,因为没有任何天赋,无法修炼,被母亲抛弃。”
“我几乎没有见过他,甚至已经快忘了有他的存在。”
霁川心里真的有一万句脏话不得不说,“我还以为你母亲至少是个称职的母亲,至少他对你的性命很是在意,可是,你那个哥哥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像是很好的样子。”
仇煞抬眸看向霁川,“你觉得她好吗?”
霁川张了张嘴,最后摇头,“我觉得他不好。”
他将仇煞往旁边推了推,这椅子足够大,将仇煞推过去之后,他便和仇煞挤在一张座椅上。
然后他伸手抱住仇煞的腰,将头搭在仇煞的肩膀上。
他想起了自己的家庭和原主的家庭。
“我……现在的父母也是混账,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完全不顾我的死活。”
“我也知道做子女的,没有资格要求父母一定要对子女付出,但父母不付出,也没有资格要求子女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