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还没搭腔,林夫人就说:“怎么说话呢?阴阳怪气的。”
培元说:“伯母你得管管她,总是对我这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林夫人说:“还用我管啊?你这当哥哥的管就行啊。”
培元说:“我可管不了她,我成天看着她的脸说话还不行呢,总是被她的唇枪舌剑,杀的我狼狈不堪。”
文佳说:“又长新本事了,会告黑状了。”
培元说:“是不是告黑状,伯父伯母自有公论。”
文佳说:“真是小心眼。”
培元说:“你是睚眦必报,还说我小心眼。”
林父说:“文佳是有这个倾向,以后得注意,谁都愿意和宽容大度的人交往,即便你正确也不能得理不饶人,更不能睚眦必报。”
文佳说:“好像我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这是在谁家啊?”
培元说:“伯母你看,伯父说她一句她都有好几句等着,我这当哥哥的更不是对手了。”
文佳刚想说话,随即自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闭嘴了。
林父说:“怎么不说了?”
文佳说:“再说只能在他挖的坑里越陷越深了。”
大家都笑了。
培元说:“我有事请教伯父。”
培元把事情叙述了一遍。林父说:“我也好多年不接触这类事务了。”
培元说:“文佳你也注意听听,明天咱俩一块儿去。”
文佳说:“我去干嘛,给你当跟班啊?”
培元说:“我给你当跟班行吧?我是觉得以后这类事会很多,你心思缜密,以后你就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文佳说:“我成天阴阳怪气,唇枪舌剑的,还不把事都给你搅黄了啊?”
培元说:“不是睚眦必报是什么?好,我认输,现在听伯父讲。”
林父说:“所谓合同,就是用书面的形式把双方的权利和义务记录下来,共同遵守,听你说的,这更像是一份借款合同,就是他借给你钱,你把猪养大了卖给他,用猪抵账,你的义务就是把猪卖给他,不能卖给别人,产品的价格和销路都不是问题。你的风险只是养不好猪怎么办’,但这也和人家无关,所以这份合同你们尽可表现的大度豪爽一些,因为你们没什么可计较的东西。如果我是对方,我要考虑我的资金安全,我把钱给你了,你挪作他用怎么办?养猪失败了怎么办?对方不提,你们尽可以装傻,但你们要有个思想准备,对方提出来,你们怎么应对。总起来看,这种合作对你们很有利,应该促成,千万不要因细节上的失误,丧失这次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