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走到了内阁首辅刘健面前,问道:“首辅,怎么,就只是参见陛下,不解释解释刚才为何君前失仪?朕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不然,朕就要治你目无君上之罪!”
内阁首辅刘健全身在颤抖,双手把地面扣得很用力,但他此时也拿朱厚照毫无办法,因为朱厚照是皇上,他的官再大也是臣子,他也只能在背地里使手段或者在皇帝陛下脾气好的时候逞逞威风。
“老臣年迈昏聩,因一时情绪激动,竟致于君前失仪,万望陛下恕罪!”
内阁首辅刘健万般不情愿地把一直抬着的头磕在了地上。
朱厚照只是微微一笑,只说道:“除了内阁三阁老,其他官员都起身吧,今天没有下雨,天也不算很冷,不比先帝梓宫启行那天,你们三位就多跪一会儿,总不至于不愿意跪先帝,连朕面前也不愿意跪吧。”
朱厚照说完,其他官员都谢了恩,站起身来,恭肃地站在一旁。
而内阁三阁老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他们明白皇帝陛下朱厚照这是还记得他们那日请求免跪的事,但那时他们只是想试探一下陛下朱厚照的脾性同时也有意证明给百官们看自己三阁老依旧是有威望受帝王尊崇的,也只有表现出自己依旧是有特殊的政治地位,他们也才能辖制百官。
但是三阁老没有想到皇帝陛下朱厚照最终还是记住了这事。
不用别人提醒,三阁老也知道从今天起要开始重新打量朱厚照了。
朱厚照知道这内阁三阁老之前屡屡要求特殊化待遇就是想以此表明自己百官中的地位让百官敬服,但朱厚照现在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朱厚照看见了礼科都给事中孙枚聆的人头,直接踢到了内阁大学士谢迁面前。
内阁大学士谢迁一看见鲜血淋漓的人头就直接恶心地呕吐了出来,把许多污秽吐在了地上。
朱厚照直接给了这谢迁一脚:“放肆!这里是慈宁宫,是太后寝宫,尔如此行为是要有意冒犯太后,欺朕寡母吗?!”
内阁大学士谢迁不由得紧捏起了拳头,两眼如喷火,一边忍受着胃里的难受一边咬牙回道:“老臣,老臣没有此意,只是一时实在没忍住,万望陛下恕罪!”
“那你给朕舔干净,吃回去!不然以冒犯太后之罪严加惩处!”
朱厚照大声呵斥道。
谢迁一时几欲要站起来反击,但朱厚照这时候忙大喝一声:“郭荣!”
“末将在!”
郭荣立即拿着血淋淋的大刀回了一声。
谢迁见此知道自己如果不从了朱厚照的旨意只怕马上就要人头落地,只得再次跪了下去,然后把头埋了下去:“微臣谨遵旨意!”
一时,谢迁犹如一只狗一般把地面舔得干干净净。
内阁三辅的威严顿时碎裂一地!
朱厚照要的是这种效果,他要让百官们知道,这三阁老在弘治朝的威风将要一去不复返了。
过了一会儿,朱厚照才开始问道:“说吧,今日来有何事要奏。”
内阁三阁老见皇帝陛下朱厚照与往日心性大为不同,也知道现在如果再要求陛下做什么希望有些渺茫,但他们也不愿意就此功亏一篑,因而,内阁首辅刘健还是先开了口:
“启奏陛下!臣等今日来,是因为乾清宫已经修缮完毕,故劝谏陛下移驾正宫,安大明之社稷!勿再出宫玩乐!同时,刘瑾等阉人引诱陛下玩乐嬉戏,不务正业,致使朝政荒废,微臣今日冒死进谏弹劾刘瑾诸人,请陛下将刘瑾诸人诛杀之,以正朝纲!”
内阁次辅李东阳也附和起来:“微臣附议,陛下此前且已承诺过三月后还宫,还请陛下兑现诺言,此外,刘瑾等阉人心肠歹毒,贪财无厌,实为小人,伏望陛下亲贤臣远小人,将其诛杀之以正君德!”
三辅谢迁此时也恢复了些平静,但内心的愤怒则越来越炽烈,直接威胁道:“陛下若不诛杀刘瑾等阉人,臣等便长跪于此!”
“陛下若不诛杀刘瑾等阉人,移驾乾清宫,臣等便长跪于此!”
一众官员都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