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
一道圣旨被李长胜妥帖带着,朝孙府贺喜去了。
白泽带着另一卷圣旨坐上了马车。
连续放了三碗血的他,此刻有些许眩晕不适。
他敲了敲门侧板,三长一短。
“主子”
一个浑身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死士飘忽出现。
“皇帝身中蛊毒,用秦王的血解毒,现在已无大碍。太子监国深得民心。”
马车内传来一道淡漠的嗓音。
“是,主子”
死士又再次无声离开。
白泽推开木门,询问凌霜:“问影三,孙宁宁在做什么”
凌霜将马鞭递给飞云,从一旁取出鸟笼。
草草地写了几个符号后,绑在了飞鸽腿上放飞。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
一只青灰色飞鸽追随马车落下。
凌霜取下回信,将几行字符记下,转身敲响木门。
“主子,孙二小姐和将军府大小姐正在鹿苑看骑射。”
白泽怔愣一瞬,随后默默“嗯”
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紧接着,马车陷入了一阵沉默。
白泽心里泛起一阵恼怒和酸涩。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
她和闺中友人去鹿苑看骑射?
鹿苑是贵公子常去骑射之地。
秋景绵延下,宽阔围拢内,世家贵族常去骑射。
除了一展风姿,便是攀比各种。
白泽对那边不止熟悉,因为那是他的产业。
那里前世是太子的地盘。
这辈子在太子还没有现之前,他早早地便时常去射猎,十岁那年就要了过来。
如今,鹿苑每年的税额都十分可观,更别提巨大的利润。
白泽宰的就是越国这帮世家贵族。
知道孙宁宁去了鹿苑后,白泽忍了半路,最终还是让飞云拐了弯过去。
一直说服自己孙宁宁是被闺友带去玩的他,吃了一颗补血丹丸,半靠着,待头晕感散去。
整整半个时辰
秦王忍着少年人初尝情爱,就尝到未婚妻和朋友去看贵公子骑射,带来的莫名酸涩。
那股酸劲儿,一直持续到他大步踏进自己的产业内。
负责的管家一听下人说秦王府马车来了?
吓得他精神立刻紧张起来,赶紧跑去伺候。
丢下几个贵公子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