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府?”
殷桦惊讶不已,问出一个啼笑皆非的话,“定远侯府是何家?”
站在吴慧雪身后的秋月淡淡抿嘴,将马上破口而出的笑意掩下。
吴慧雪也没想到殷桦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突然令她有些恍惚,是了,这个庶女是在她眼皮子地上长大的,想必定远侯府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哪有什么机会接触到定远侯府的人。
是她想多了。
这么一想,她也就看开了,继续道:“你呀,这话传出去都要笑掉人大牙,我且问你这桩婚事你可同意?”
既没有说是嫁给定远侯府哪位公子,又无画像拱殷桦观看,三不知的情况下问人是否愿意,实在是令殷桦不知该说什么。
“母亲还未说是定远侯府哪位公子呢,是为妻还是为妾?”
“瞧我。”
吴慧雪状似懊恼,“一想到你到了要嫁人的年纪,心生不舍,瞧瞧,这最重要的事情都还没同你交待呢,就问你愿不愿。”
“夫人这也是关心则乱。”
秋月恰到好处的插科打诨一句。
若真是那蠢笨之人,定会信吴慧雪是真心实意为府上庶女打算。
“是定远侯府白三爷,年十九,同你一样也是个良妾之子,自当是娶你为妻。”
这话意在敲打殷桦,莫要因此飘飘然,不过都是庶出罢了。
听闻此话,殷桦面上止不住的欣喜,激动道:“女儿就知母亲极为疼爱女儿,若不然也不会为女儿谋到这桩天大的好事。”
说完又行了大礼,语无伦次道:“女儿,女儿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要不然,要不然就将侯夫人所赠的镯子借花献佛赠与母亲,充当谢礼,还望母亲莫要嫌弃。”
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翡翠镯子取下来,小碎步往前走了几步,欲将此物呈现给嫡母。
吴慧雪嘴角微抽,她是什么身价?
这个翡翠镯子在殷桦眼里是难得的好东西,在她眼里不过如此。
转而一想这庶女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也就这个翡翠镯子能拿得出手,她也就释然了。
“做母亲的当然要为儿女着想,这镯子是侯夫人赐你的,你当好生收起,可不能作出今日这般举动。
好在今日的是我,我知晓你的心意,要是换了别人,旁人定以为你是在埋汰对方,收起来吧。”
殷桦沮丧的收起镯子,强颜欢笑道:“那好吧,日后若女儿得了好东西,再送予母亲。”
“你有这心即可,母亲还能贪你那点东西?”
殷倩来时正是这般其乐融融的模样,当即问道:“母亲和四妹妹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三姐姐。”
殷桦连忙起身行了一礼。
“怎么我一来就不说话了?”
殷倩到底年轻,心中不忿殷桦这个庶出妹妹可以嫁入侯门,一出口敌意甚浓,引得吴慧雪暗暗地瞪了她一眼。
状似不满道:“母亲是不是不疼爱我了,心里只有四妹妹?”
这话在告诫殷桦不要妄想不该有的,她才是府上唯一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