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午间就过来了,但方才太困睡过去了。”
阿初不好意思地道。
顾思衡挑眉,不置可否,挑起散落地上的《黄帝内经》,“杂病起源?迷症?夜游症?怎么,你对医术亦有兴趣?”
“学无止境嘛。”
阿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弯身收拾地上的书册。
她本来想趁着今天的古琴课下课早,过来翻查一下有关人格分裂的病症,但古籍里相关记载的不多,反而是离魂症这种梦游比较多。
“还以为你是肩膀的伤还没好全,怎么是在看离魂症?”
顾思衡拿起一本杂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阿初纠结了一下,老实地回答,“就是打发个时间,这不是……中元节快到了么。”
“常赴寺庙,你还怕中元节?”
顾思衡几次见到她都是在大正寺,初时以为她信仰虔诚,但后来只觉她去那都没什么好事。
“咳咳,虽说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但众生芸芸,我总不能全仰仗神明。”
阿初不好说她去寺庙是为了和尚而不是为了拜佛,只能含糊地歇过。生怕他展开这个话题,阿初连忙好学地问道,“先生也觉得离魂症涉及这种怪力乱神之事?我看医书亦有说离魂症不过血气不足导致。”
“我曾看过卷宗,有不少人在离魂状态犯案,醒来却对自己的罪行一无所知,只是记载都显示事出有因,不能随便下定论。不过,你若是对医术感兴趣,说起来,医经共七家,总计二百六十卷……”
顾思衡意味深长地道,俊秀的脸上难得微露笑意。
柔顺的姑娘瞬间炸毛,明亮的大眼灼灼地瞪着他,柔弱的气息转瞬变得生动起来。
“先生不是都辞了吗?”
阿初脱口道,旋即懊恼地咬咬唇,埋怨地睨了他一眼。
“不是说睡过去了吗?”
顾思衡移开眼,把书册放回书架上。
阿初悄悄地朝他背影比了个中指,理直气壮地道,“我先到的。再说,我也没偷听的意思。”
“我知道,你一直在睡,山长下梯时才被吵醒了。”
顾思衡回身,忍不住抬手敲了记她的头,“别学那些无礼的手势。”
阿初被他有些亲近的行为搞懵,这人不是一向自带疏离感的吗?他们啥时候这么熟了?话说回来,他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被吵醒过?
“我请辞不正合你意?以后也不必担心抄书了。”
顾思衡语气温和,说出口的话却让阿初心虚。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