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提议道。
谢温有些不大情愿,反驳道:“我要是现在回去,我爹会打断我的腿的……”
沈义撇了撇嘴,没说什么,两人继续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着。
………
京城,老道士回了府宅,叫上李玄清出了门,让叶晨和宋易看家。
两个道士在京城的一处宅子前停步。
“隐个身进去!”
老道士对徒弟吩咐道,随后掐了个诀,往头上一点,老道士瞬间消失在原地,李玄清也照做。
两个道士隐住身形后,直接大摇大摆走进那栋宅子。
宅子内此时有微弱的哭声,两个道士寻着哭声,找到一间屋子,屋子内围满了人,且都眼含热泪,有的放声大哭,有的则小声呜咽。
而屋子正内侧的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老人枯瘦的老手攥紧了床边一个青年的手,有气无力的慢吞吞说着遗言,床边的青年含着泪耐心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回应。
老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他越说越慢,逻辑越的模糊,瞳孔逐渐涣散,说话声越来越小。
窗外乌鸦叫着,场面有些许压抑,老人话说到一半,忽然不说了,紧紧攥着青年的手也松开了,耷拉到了地上。
老人彻底离开了,床边围着的一众人见此情形纷纷放声大哭起来。
李玄清隐了身站在一旁,他觉得气氛有些许压抑,不知道师父带自己来这干什么,他看向老道士,用传音法问道:“师父,咱们俩来这干什么的?”
老道士瞥了一眼身旁的徒弟,也用传音法回道:“你把天眼打开!”
小道士若有所思的照做,念了个咒,手指在眼皮上轻划一下,便开了天眼。
李玄清将天眼打开后,再看向那床上的老人,只见从老人的身上缓缓飘出一缕白雾,白雾在空中慢慢凝聚成一个人形,正是床上躺着的那个老人。
白雾形成的老人飘在空中,双眼迷茫且无神。
两个道士就静静的在一旁看着,看着那人形白雾穿过哭泣的众人缓缓飘出屋去。
“跟着!”
老道士传音给徒弟,两人跟着那人形的白雾也出了屋子。
但刚走出屋子,就看见那漂浮在空中的人形白雾一脸的惊恐,漂浮的度加快了,像是正在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拖拽着。
老道士见此皱了皱眉,刚想对徒弟说继续跟着,就看见那人形白雾忽然张大了嘴,那样子明显是想大声喊叫,只可惜他根本不出声音。
几乎是眨眼间,那人形的白雾便消失在原地。
“好一招躲避天机之法!以为这样贫道就找不到了吗?”
老道士自言自语的道,眉头皱的更紧了。
………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将许多景物映照的通红。
莽山县县衙内,苟贵苟知县仰头瘫坐在一把椅子上,双眼死死的盯着房梁。
老乞丐说的那句话在他的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又一遍。
他开始回忆起自己几年以来的经历,从起初的几次落榜,到最后的考取功名,再到调任知县,与县内的几个家族关系纠缠不清。
回忆总是伤感的,一幕幕场景仿佛昨日生的一样,但却怎么也回不去了……
回忆着回忆着,渐渐的,他回忆起了一次被山贼打劫的经历。回忆里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是个中年人,高挽马尾髻,背上常背着一把宽背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