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季征尘随手将令牌搁桌子上,拿起反扣的茶杯,自顾自倒了杯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慢点喝。”
不听。
还叛逆地端起茶壶,抬高,就往嘴里倒,“咕噜咕噜。”
,喝空一壶水,溅出来的水从下颚,滑落脖子,渗入衣服深处。
“想要什么奖励?”
“去后山。”
“不可。”
“那没有。”
时清叹气,重新烧一壶水:“胡闹,认真想想。”
“宗主,南烛和全炎是什么关系?”
“南烛是全炎外出寻草时,私自带回来宗门藏着,不过月余就被发现,但因南烛有丹道天赋,经宗门商讨后,破格允许他留在药峰。”
季征尘皱眉,不解道:“全炎如此性情冷漠,却过度保护南烛,这不正常。”
“幼年的南烛体弱纯真,常遭欺辱,加上族人临终托孤,全炎便对南烛越发上心。”
欺辱
怪不得看那么严实,天天防着别人。
“哦。”
茶水泡好,时清提起茶壶往空杯倒,有些疑惑:“怎么问起他们,可是起冲突了?”
,季征尘又一口饮完。
“没有。”
时清把书翻到下一页,平静道:“凡人有七情六欲,修仙者也不例外,既有他们想守护的,也有想守护他们的,彼此扶持,方能护佑修仙界不受魔界侵犯。”
“魔界么”
身体向前倾,露出脖子的锁环。
季征尘用食指勾起它:“宗主,我想脱了它。”
“不可。”
“”
“戴得难受。”
“不可。”
一个大手掌,猛地怼到书面上,阻止时清阅读。
“我要脱!”
时清稍微往后侧,退到合适的空间距离,才耐心安抚她:“听话,它能助你心静。”
“”
“嗯”
“宗主喜欢就好。”
因后退半步的动作,令季征尘失去了辩驳力气,懒得再与时清纠缠下去,一个侧身,趴在柔软的被褥上面,闭目养神。
打了一整天,她累了。
某一日晚上。
季征尘从睡梦中惊醒,一脚踢开被子,衣衫不整地逃出屋外,单手撑在树干上低喘。
“对不起”
泪水一连串往外冒,任由她擦拭,也擦不干净。
【沉醉温柔乡,代价你负得起?】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情绪波动太大,导致体内的气息失去控制,让真气肆意乱撞,然而季征尘根本无暇顾及,因为她的头,正经受剧烈的疼痛,快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