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宵禁之夜,6府此刻却灯火通明,愉娘在府门外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月影朦胧下街的尽头。本就生有皱纹的额头此刻只因眉头紧皱,硬生生的又多出来一半细小的沟壑。其他的人早已提着纱灯满街的寻
找,可却仍了无踪迹。
凌潺远远的便看见愉娘独自一人在府门外,她加快了脚步,这么晚没回去,她知道愉娘一定急坏了。
“愉娘,我们回来了。”
愉娘闻声转过身去,看见凌潺匆匆而来的身影,紧皱的眉头总算舒展了半分。
“潺潺,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现在才回来?”
愉娘的声音很急切。
“走吧愉娘,进去再说。”
凌潺一想到此时已过人定,愉娘却一直站在这等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我让你不要带潺潺出去,就是不听,幸亏潺潺没事,不然等府主回来,看你怎么交代。”
愉娘走个路还不忘将6辞给训斥一番。
而6辞倒是脸皮厚的如同九层高台,说道:“又没出什么事,你们这样着急做什么?这叫瞎着急。”
6辞正轻松的说着,眨眼间就见6伯出现在他面前,脸色黑的好似木炭,怒目瞪着6辞,好像下一刻就可将他给吃了。6辞再也轻松不起来了,讪讪的叫了声:“爹,你还没睡呢!”
“我以为你不知道回来了呢?回房去,待会我再来找你算账。”
6伯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声音冷的就如同寒冬里一阵风刮过。
“凌姑娘,没事就好,早点回房休息吧。”
6伯对凌潺说话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
“6伯,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
整府的人足足找了他们两个时辰,换算过来便是四个小时,凌潺很是过意不去。
“这不能怪你,6辞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一天不生出点事端,他浑身不自在。”
6伯说着,还不忘瞪了一眼6辞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那我先回房了。”
凌潺转身同愉娘一起向庭院而去,到庭院时就已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愉娘。
“愉娘,辛苦你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如今确实不早了,再过不久便到鸡鸣了,凌潺不再多留愉娘。
没有人去责怪凌潺,但并不代表6辞也无人责怪。此刻6辞正在房里接受6伯的训斥。
“你看你一天都做了些什么好事,整日不务正业。你要去外面疯闹,我懒得管,可是你却偏偏要将凌姑娘带出去,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看你怎么向府主交代。还有我说过多少次,让你与凌姑娘保持距离,就是
不听。”
6伯说得吹胡子瞪眼外加苦口婆心。
6辞跪在那听着,良久后弱弱的说了句:“我从不在意这些小节。”
6伯一听更来气:“她将来也许会成为6府的主母,你这样合适吗?府主二十多年来可从未对哪个女子如此上过心,傻子都看得出来。”
6辞翘着一张嘴:“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