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匕哪去了?”
6景行无意间瞥了一眼她的手腕处,脸色一变,那把她从不离手的匕竟不见了,他很是担心她在外面遇到了意外。
“出了点小状况。”
凌潺说道。
“坐下来慢慢说。”
6景行本不想去问她这一个多时辰到底生了什么,但是如今不得不问。
“我不小心进了一家赌场,后来赎了一个女子出来,匕被抵押在那了,准备有银子了再去拿回来。”
凌潺说得简洁,她本不想告诉他,但他既然问了,那便不再隐瞒。
“那匕给了谁?”
徽州城内一半的赌场都是万简阁的,一方面谋取钱财,另一方面掩人耳目,收集贩卖各种信息机密,6景行担心的便是她进入了万简阁的赌场。
“一个叫万一齐的人。”
凌潺说道。
“万一齐?”
6景行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认识他?”
凌潺问道。
“万简阁阁主。此人高深莫测,性情难以琢磨。”
江湖之中,万一齐的大名恐怕没有人不知,一等一的高手,情报网遍布东洲各地,就连朝廷官员的把柄,也难逃他们万简阁之手。只是6景行并不知他为何会来徽州
。
“原来他就是万简阁的人,6辞给我说起过万简阁。”
凌潺想起那夜6辞给她说过一些江湖势力。
“我去帮你拿回来。那个女子多少银子赎的?”
6景行见她从未将匕离过手,知道这对她意义不凡。
“这事是我自己惹下的,我想自己处理,这也并非什么大事。”
凌潺说道。
“好吧,你要多少银子就说,算是我借你的。”
凌潺这一生,恐怕没有谁比6景行更了解她的性格,从前没有,多年之后更不会有。
“一百两。”
凌潺也不做作,非常干脆的说出了一个数。
“好,我吩咐人去准备。”
一百两对于6景行来说不算什么。
“过几天去赎,这几天我不想再出去了。这匕是我三哥送我的及笄礼物,我不想失去,但是我也不想再碰上那人。”
这次凌潺解释的很清楚明白。
“照你说的做。”
6景行点头说道。他不清楚凌潺与延陵栈是什么关系,但是他也不会去打听猜测。
在凌潺回来一个时辰后,6辞也回来了。
凌潺见他进来,就问了句:“怎么样?”
“她母亲那是多年的旧疾,再加上长期被人殴打所致,需慢慢调养。”
6辞坐下说道。
“被人殴打?”
凌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紫笛告诉我,她父亲生前嗜酒成性,好赌如命,喝醉了酒或是赌输了便会殴打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