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臨祁笑笑,不當回事,他用粗糲指尖撫摸過穆久的皮膚,喪心病狂的說道:「什麼叫噁心?你是沒見過用刀剁死人肉,碎屍萬段,分給快餓死的人,明明是同類但還覺得香甜可口呢。你要是試試吃腐肉,喝髒血,還會覺得噁心嘛?」
「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受著家裡最好的保護,可沒遇到這麼多噁心人的事情吧。你當然想不到……」臨祁啞笑,他斂著眼中難以克制的痴狂,但面部的神情確是如此漫不經心的平靜,很淡然。
穆久聽著這些話,要死不活的緊閉雙眸,喉腔更加的泛著作嘔之意,「你怎麼還不去死呢?」
臨祁頓了下,他是該死,但是比他還該去死的人還沒死,他有什麼資格先走一步?
「我要是死了,誰會來繼承我的玩物?我的仇家那麼多,你現在可只是就被我一個人玩,到那時候就是分給許許多多的人當娼妓,全身都玩爛,還會得花柳病。」
「說不定,到時你在別人身下苟延殘喘時,就會感謝我總是對你手下留情了。」
原來,惡魔也不止一個。
他人即地獄。
第3o章得寸進尺
臨祁用手臂環抱住穆久的腰身,將自己的頭埋進他身體裡面,腰肢是那樣的纖細柔軟,這味道還真是讓人懷念呢。
他情難自控,止不住張開自己的唇,露出銳利的牙齒,一口咬住穆久的皮膚,直到上面留下淺色印子才鬆口。
「你這麼希望我去死嗎?穆久,你可真狠心啊。」臨祁聲音暗啞了下來,又磁又沉的聲音難掩疲倦之感,此刻他的呼吸是那樣的渾濁,且熾熱綿長。
「你不在我身邊的這些日子,我都在虔誠的詛咒你去死,死的越慘越好。」穆久咒罵著,薄唇微啟,不留情面的說道。
臨祁頑劣一笑,用舌尖舔舐過他胸口的烙印,那裡的傷口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它被癒合,變的清晰可見,條條分明。
是屬於他的,印記。
「每當你像瘋狗亂罵我時,我就會想起你在我**的模樣。」
「還是那時候的你比較聽話。」
穆久微微偏著頭,此刻的氣氛灼燒到極點,多少有點曖昧不清,但卻又有些莫名詭異。他睫毛微微煽動,那臉頰不自覺染上羞恥難耐的酡紅。
忍不住想讓人舔上一口。
臨祁偏要抓狂的戲弄他,聲線愈加沉了下來,極為蠱惑,「你現在露出這種表情,又是幹什麼?特地想勾引我真是下賤啊……」
穆久聽到他這般下流無恥的話,簡直是在搬弄是非,顛倒黑白。
他耳根燒的更加厲害,直接紅成血滴子。
他氣到不能自已,身子止不住的發抖,怒嗔:「滾啊。」
臨祁瞳孔泛著異樣情迷的光,最終鬼神使差般的吻上穆久的耳根,接著撕碎了他身上的衣物。
臨祁將他手腕上的鏈子往自己腰上繞了一圈,這樣緊實的束縛與圈禁,讓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咫尺之遙。
……
也不知折騰了多久,穆久只感覺全身都散架了,連嗓子都喊啞了。他面上覆著晶瑩細碎的汗水,那臉色又慘白中帶著紅潤,像是被摧殘後搖搖欲墜的嬌花。輕輕一碰,那花瓣就凋零了,碎了。
臨祁饕鬄意滿的掐著穆久雪白的脖頸,將他揉進自己的懷抱,「放過你了,折騰死就沒意思了。」
臨祁貼著穆久的後背,沉了過去。他很久沒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了,興許是平時抱著極強的警戒性,神經早已習慣性的緊繃,有點點風聲鶴唳,他都難以入睡。
比起行魚水之歡,其實擁抱更能讓人覺得舒服。人的欲望包括性,無論平日裡裝著多麼矜持高貴的模樣,但一旦沾到了床上,都很會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發泄自我。但看著對方醉生夢死,神魂顛倒的模樣,再怎麼興奮激昂,也只可能是身體做出的自然反應,不是推心置腹的喜歡這種感覺。
它很粗暴,很狂野,帶著肆意的荷爾蒙。
但是擁抱就不一樣了,它很治癒,也很平靜。
至少是真心實意的想把那個人擁入懷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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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磚綠瓦,玉宇瓊樓的老城沉浸在一派浮華,古色古香的幻象之中,駐紮在西城外一帶的外國軍隊早已虎視眈眈,蓄勢待發,劃分著不屬於他們的地盤,打算收入囊中。政府派了幾個官員,去大使館與外國人交易,只見一紙不平等合約的簽署,不得已又是割讓地皮,倒貼億兩白銀。
為了保證百姓們能過個安穩的大年,他們也不得忍氣吞聲一番。畢竟敵人暗藏的銳鋒殺氣,早已形成不可遏制的鐮刀,一刀刀劃向中國人的脊梁骨,血肉之軀。
隨著大年初一的到來,檐楹上的橫幅早已被摘了下來,換成嶄的,陳舊的紅字條些許寂寥的飄了下來。只見人人穿著一年到頭都可能穿不到的衣,手裡拿著個紅燈籠,福字往門上掛去,貼去。畢竟是的一年,要喜慶,要熱鬧,要交替好運驅趕厄運。
但在這的一年,大家心有靈犀似的,都有個共同的願望,那就是希望祖國平安,早日完整。
穆久躺在床上,蓋著舒適的被褥,懶得跟個貓似的。只見他翻了個身子,這才察覺到手腕上早就沒了鎖鏈的晃動。
還沒等他驚訝完,冷靜下來,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穆少爺,臨少叫你去一起吃團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