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久不知對方所云,他現在也沒心情去深究這些。
「那我是送你回去呢,還是等臨司令主動找上門呢。」
勤佑然背脊貼緊椅子,接著雙腿交疊,雙臂有點慵懶散漫的撐在上面,施展開來。
「我。。。。」還沒等穆久說完話,門外就響起一陣清脆急促的敲門聲。
勤佑然蹙眉,走到門邊,打開來,只見外面的人探著腦袋,湊著他說了幾句。
「我就知道,找上門來了。」勤佑然敞開自己的環抱,然後抱了下穆久,他說道:「你跟他呆了那麼久,怎麼身上也沒他的味道呢。」
「不過,他身上的味道,倒是跟你很像。」
「你什麼意思。。。。」穆久不懂他的言外之意,總覺得哪裡都怪異。
勤佑然似笑非笑,然後鬆開自己的手臂。
「你不需要明白,好好休息吧,我替你先會面去了。」勤佑然離開病房,只剩下穆久一人寂寥的呆著,空氣又變得冷清了起來。
勤佑然掐了根煙,在門口的電話機打了個電話,告知臨祁,穆久現在在醫院呆著。
也許是局中者迷,臨祁也不知自己的反應有多麼反常,哪裡有人會那麼在意一個卑微「僕人」的死活來著。
勤佑然看破不說破,見到臨祁孤身隻影地踏進了醫院。
還沒跟他多說幾句,只見臨祁有點焦急的與他擦肩而過,然後踏著步子走進了病房。
在暗處,勤佑然嘴角的笑,更加深濃了點,但陰沉沉的。
臨祁用手打開病房的門,在看到那張熟悉的人後,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才終於有了點神色。
穆久的眼睛濕漉漉的,整張臉蒼白沒有血色。
臨祁看他遍體鱗傷,裹得跟個蟬蛹似的,也不知從何下手去觸碰對方比較好。
「怎麼回事呢?」臨祁低下頭,削弱了平日裡倨傲陰戾的鋒芒,他眼神裡帶著點內斂的心疼,很淺顯。
「我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就這樣了,我好怕啊,是不是有人要殺我。」穆久故意裝瘋賣傻,裝作什麼都不記得樣子,他有點痛苦的沉悶著。
臨祁在聽到他沙啞無力的聲音時,姿態軟了下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穆久很乖的點了點頭,視若無睹。
勤佑然在病房外瞄了眼病房裡的場景,然後便雙手插兜離開了。
臨祁給穆久轉移了私人醫院,請了最好的醫生,還有護士來照料他。
過了一個月後,他身上的傷口都好的差不多了,又重恢復了朝氣蓬勃的樣子,變得活蹦亂跳。
是出院的日子,臨祁特意開車來接他,車的後備箱早就準備了齊全的行李。
之前,他們的約定,說要一起去旅遊。
穆久窩進他的胸膛之中,抱著對方的腰身,沉沉酣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