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了海市城,阮郎从早到晚都在研究怎么在社交网络上与女孩子搭讪调情。
不要说他是一个不曾修行过的凡人,就算他是个入门级别的修士,多半也早就忘了应该怎么修行。
阿旺见他为难,心知让他回答这个问题确实有些难了。
“好吧,不知道其实也没关系!”
阿旺摆了摆手,示意阮郎不用再回想,随后也不避讳阮郎,直接问金迪。
“你后面有什么打算?是捉了阮郎回去就算了,还是把阮郎说得团伙都挖出来再走?”
金迪低头思考,良久才抬起头来回答:“我觉得蛮子也是受害者,不能把责任全扣在他头上。
不过,仅凭咱们两个,肯定做不到把幕后黑手全部绳之以法。
咱们先带蛮子回正气城,让他做一个证人,通过正气城的衙门把事情搞大些,最好捅到人王那里,好叫人王派火正来剿平了团伙。”
人王派遣火正过来,那就意味着要出动正规军。
阿旺虽然也觉得这样很解气,但总觉得有点拿大炮打蚊子的感觉。
轻轻摇了摇头,阿旺说道:“这是后话,咱们先说眼前的。
如果要把他带回正气城,咱们就需要抓紧行动,宜早不宜迟。
我的看法是,趁着团伙刚刚被打退一次,还不清楚旅店的底细,咱们明天就带着商队离开这里。”
();() 金迪点头,表示自己也同意这个观点。
当金迪和阿旺将目光投向阮郎,象征性地意思一下,表示征求过对方意见的时候,阮郎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金迪噗嗤一笑,瞬间将屋内刚刚聚集起来的紧张气氛吹散。
随即,金迪拉开储物箱,对阮郎说道:“蛮子,喜欢吃什么自己拿,姐请客。”
阿旺注意到金迪两次称呼阮郎的小名,如果说第一次可能是叫错了,第二次应该就是故意的了。
当然,这并没有什么不妥,金迪不愿意再使用阮郎这个称呼,应该是在心底原谅了对方的欺骗,想将受害者蛮子与骗子阮郎之间,做一个身份上的区分。
阮郎则是饿得狠了,也顾不上客气,扑到储物箱旁,疯了一样开始往自己的喉咙里面塞着食物。
如果不小心噎住了,阮郎就会一边用左手捶打胸口,一边用右手胡乱抓起一瓶糖水给自己灌下去。
金迪暗中遥控须弥空间,悄无声息地把储物柜补满。
阮郎看到这储物柜就好像聚宝盆一样,吃多少都会补满,顿时吃得更起劲了。
阮郎吃到再也吃不下之后,似乎是因为太久以来一直绷紧的神经放松了,直接扑倒在储物柜前面的地板上睡着了。
阿旺与金迪合力将阮郎抬到沙发上,随后金迪回卧室,阿旺在沙发的另一边也睡下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套房内的三个人早早起来梳洗,为的是早点与商队汇合,早点离开海市城。
金迪作为金主妈妈,主动来到前台找管家小姐退房,阿旺则在后面陪着阮郎。
刚刚经历了昨夜的袭击,不由得他们不谨慎。
就算他们的计划很完美,很大概率可以跟团伙打一个时间差,也难保团伙不会因为前一次袭击失败,便守在旅店门口死等。
毕竟,管家小姐实力再怎么强悍,也最多也只能护住旅店内部这一亩三分地。
“三位只住了一天就要离开,是小店招呼不周吗?”
管家小姐一如既往的职业。
金迪微笑否认:“倒也不是,只是恰好到了与家族商队汇合一起回去的日子。”
“这样啊…”
管家小姐低头翻了翻,“这里有一张账单,麻烦金小姐签字确认一下,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金迪从储物袋里面摸出自己的笔,提起来就要签字。
冷不防忽然看见,账单的总金额居然是十玉髓。
昨天下午他明明才问过家里的管家,这里的套房住一晚只需要两玉髓才对。
虽然觉得上当了,金迪却没有立即发作,她习惯性地开始回溯账单。
账单上除了标注了二玉髓的套房住宿费,还有十分长的一大段各种饮料小食的计费明细。
看到这份明细,金迪心中的火气一下就压制不住,把计费单猛地拍在了前台桌面上,大声质问道:“昨天我不是问过你了吗?你跟我过说储物箱里的东西都是免费使用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