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瞳愣住:“为什么?”
“赔偿呗,我们要是官方认定不在学校遇的难,他们就拿不到1oo万的赔偿。学校不肯给把皮球扔给我们,我们又不可能把人赶回去,只得想法子息事宁人了。好在老大在,镇得住,那男的欺软怕硬,却败给了他一个眼神。”
“刘蓓丽在离异家庭,爸是亲爸,亲妈十年前耐不住家里穷,跑了。现在男人结了二婚,生了个传递香火的儿子,对刘蓓丽确实更不管不顾。”
还有这档子事。
见许瞳听得认真,江源继续给她介绍情况。
“刘蓓丽高一的时候家里多了个弟弟,长期住公棚的老两口为了小儿子起了他心,想把才16的刘蓓丽塞给他们包工头,收嫁妆给付,却没想到刘蓓丽自己卷了三十万的嫁妆跑了。”
“她原来名字叫刘娟,跑到这里来改名刘蓓丽。他爸妈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想惊动公安闹笑话,只得继续住工棚还债。”
3o万?
刘蓓丽的资金动向里边却并没有这3o万啊。
“流水账查不出,估计她从头到尾都捏的现金,只是现在出租房里没有,时隔快3年,早用了吧。”
江源不经意地说。
卖女求付,原来亲生父亲有了别的家庭,也会六亲不认。许瞳觉得很悲哀,为刘蓓丽。
如果她的父亲还在,如果出事的是她自己。
恐怕,他应该也和自己一样,虽然活着,但在特别热闹的时候却总不自觉地想流泪吧。
霍廷琛看向许瞳:“你之前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事,是什么?”
对了,许瞳振作精神。
之前在别人车上,很多东西她不能明说。许瞳把左侧的白板推到正中央。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事探头,她把一些照片全部挪到右侧,腾出一个空间写字。
“我怀疑凶手日常活动区域就在g3附近。”
她在地图的案点那里,画了一个圆。
“我们没在监控里捕捉Ta,所以觉得这个人很擅长伪装,这导致我们进入了一个误区。”
许瞳在白板前冷静分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眉眼间散的淡淡光晕,有多吸引人的目光。
“凶手应该是对这一片相当熟悉,Ta或许压根都没有从监控附近走过,而是直接选了一条没有监控的道路来抛尸。”
“没有监控的路那只有上下山了?”
江源顺着思考:“这条山路我走过两次,枯枝败叶很多,加之案前后都是下雨,路真的很滑。凶手既要保持不留痕迹,又得把几十斤的人扛上来,很难做到啊。”
“难不难,得看身上有没有什么道具,”
霍廷琛站起来补充:“是狐狸总会露出点尾巴,何况,是人。”
“江源,你去查和刘蓓丽有交道,并且生活区与g3附近有交集的人。”
“是。”
“刑峰,这个点学校还没下晚自习,再去找陈兴安,我怀疑他还有话没有说干净。”
刑峰玩味地捏着拳头:“那我带小眼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