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自告奋勇的想要去找,试图从他腿上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被许念粥的“紧箍咒”
给叨唠到头疼,周圻倒当真松开了手,任她去乱找。
掉哪去了她最清楚。
酒店洗衣机有烘干的功能,再加上有屋内空调的加持,凌晨那会儿洗完,晾在衣架上的衣服几乎都干了,但属于周圻的衣服统共就没几件,况且在进洗衣机前都被掏底掏干净了。
在他的眼皮底下翻完了屋内视线能够触及到的所有地方后,许念粥站定在了衣帽架前,她往右边挪了几小步,挡在了被挂起的背包前,扭头看向失主。
就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身板能挡住什么?失主靠在沙发上,也正兴味盎然地看向她。
出师不利。许念粥皮笑肉不笑的回敬了个笑脸。
她镇定地左翻翻,右找找,不费一下功夫,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哎呀’,她用掌心摩挲了下防水卡面,转身往回走,正经到不能再正经:“你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我包里了,还好我多找了一下……”
周圻眯起眼看她,笑出了很深的酒窝。他接过许念粥递来的身份证,打算伸手去拉她往边上坐时,却被她一扭腰给避了开来。
“先说好,不许再挠我痒痒了!”
许念粥没什么底气地谈条件。
周圻说好,不挠。
怕被人挠痒是能在她害怕的事情里跻身前三的一件事,许念粥总觉得他棉里藏刀,于是一字一顿的又问了一遍。
他随着她说话语速,不紧不慢的同样再次回答了遍,但也在下一刻她低头准备把裤兜里的手机拿出来再坐下时,先抻长胳膊搂过她的腰,圈住,往沙发上勾过,带了些发狠的劲。
许念粥整个人倏然深陷进了软和的沙发之中,她的手悬在了半空,握着的手机被周圻拿开,放在了一边。她感觉到了他落在她腰侧的手,小脸都皱了起来,凝着他的眼,身体僵住,往哪里摆都不对。
“你不是说过不挠了么,”
是真怕痒,小姑娘说话的气息都像波浪似的起伏,“又骗人……”
“我也没动啊,哪骗了?”
周圻好整以暇地笑着,“而且怎么是‘又’?”
怎么是又你心里不明白吗?许念粥暗忖,挤出一只手,指尖点在他心口的位置,多点了几下。
自己领悟去吧。
周圻觉得她这小动作实在有趣,原先撑在沙发背上的那只手顺着向下,按在了她腰后的枕头上,穿着裤子的腿轻而易举地撬开。
腿被压住,越靠越近,只要她稍稍扬头,额头就能碰到他的下巴。周身都被他的气息包围,许念粥哪里都痒。
嗓子痒,她可以清清喉咙;肌肤痒,她可以轻抓一下;心痒……她敌不过,不打自招,讨饶:“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藏了。”
忽地,她嗅到了一丝很淡很淡的酒精气味:“你大白天喝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