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只留下了她极力克制,压于喉中的不成调的呢喃,又在一下一下中被迫吟呻了出来。
绑礼物的人最终亲手拆了礼物,盖子被旋开,像是“雪炮”
式造雪机在玻璃车窗外运行将“泡沫”
一次又一次激出,后坐力有节奏的鼓动声响似乎带动着车子在一起震颤。
许念粥被束着双手,仰颈转头看向窗外,感觉玻璃窗外的雨水变成了一片片白茫茫的雪花,满心满眼都是一片白。
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洒落得更急,更多。
不知过了多久,许念粥软瘫着靠在椅背上和车窗之间,背后是周圻垫上的两个靠枕,也湿透,混合的不止是汗液。
周圻捞过她,让她的双手挂在自己的脖颈上,梳着她的脊背给她渡气。
等气息匀了些,又慢慢将她转了个身,揽在怀里,让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上。
座椅皮垫上的手机不知何时掉落在了地垫上,恰好这时进来了条消息,亮了起来。
许念粥被吃干抹净,是一点儿都不想动了,连一根手指指尖都不愿意再动弹一下。
也没人说会这么这么累啊……她哭脸腹诽。
一只手拿起了手机,递到了她眼前。沉重耷拉下的眼皮强制开机,许念粥看到了上面的时间,就要两点半了……
她噎住,差点两眼一闭滑下去,正要用腹语说口渴时,身前已经递上来了一瓶水。
周圻托起瓶底,小幅度倾斜:“小心点,慢慢张嘴。”
许小朋友听话,但嘴唇也好累,不想张开。
她小表情的意思昭然若揭。
周圻扬唇一笑,喝了口,侧过脸,喂给她。
“刚刚那样痛吗?”
他问。
许念粥活过来了点,脑海里一下闪过刚才的片段,心跳又快了。她蜷缩了下手指,自己端水喝了几口:“还好……不、不会特别痛。”
她的声音细如蚊吶,“就是,就是,就是——”
“是什么?”
他抬指擦去她唇边的水。
“就是……”
许念粥去牵他的手,摊开他的掌心,在里面写字。
写得歪七扭八的,周圻猜了半天饶是一个都没猜对。
许念粥累困至极,又不好意思这么说出口,她按着他的腿,借力慢腾腾慢腾腾地爬转过身子,想要侧靠着同他耳语。
她在他的怀里“散步”
,周圻垂眸看着,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松开了点手,虚拢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