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虺额头贴着块红印子,笑问道:“白师兄何时练起铁头功来了?”
“关你屁事。”
他不止练铁头,还练铁齿铜牙,专嚼狐狸骨头。
莲衣想到自己做的孽,忙拉着兰覆快步走开,生怕被牵连。
伏青骨瞅了白虺额头的红印,轻笑一声,弯了眼睛。
这妖道又在施妖法!
白虺龙皮热,将席玉往一旁拱了拱,拉开与伏青骨的距离。
路就这么宽,再拱就该吃土了。
席玉索性揽住白虺肩膀,将自己挂在他身上,“白师兄铁头功可有何诀窍?不如传授鄙人一二?”
“撒开你的爪子!”
“好歹相识一场,白师兄又何必吝啬?”
白虺想要挣脱,却像被刷了浆糊似得,粘在了席玉手底下。
情急之下,他化出捆仙绳,将席玉给捆了。
席玉灵力受缚,又被白虺一甩,便面朝下直挺挺地拍在了石板路上,脑门磕得‘嘭’响。
席玉:“……”
伏青骨:“……”
白虺不解气,又在席玉背上踩了两脚,“不是要学吗?铁头功就是这么练成的。”
席玉抬起头,对看得愣的伏青骨问道:“谁给他的捆仙绳?”
伏青骨咳嗽一声,将黑锅甩给了颜恻,“颜恻少君。”
席玉记了一笔,对白虺道:“松开我。”
新仇旧恨,白虺能松开他就有鬼了,“你不是能耐么,自己解开啊。”
席玉看向伏青骨。
白虺得意道:“看她也没用,只有我会……”
“解!”
伏青骨一声轻喝,席玉身上的捆仙绳便解开了。
白虺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席玉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拍拍手,朝白虺一笑。
白虺悚然,当即就要跑,身子却猛地一僵,跟个木桩子似的插在了原地。
席玉朝他伸手。
伏青骨指头一擦,白虺便随着响指化作一道白光,没入了她袖中。
席玉回头,却见伏青骨收起捆仙绳,含笑道:“接风宴就开始了。”
他也笑:“走吧。”
衣袖里,四脚蛇在伏青骨的手腕上,留下一圈齿印。
胳膊肘往外拐的妖道,咬!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