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对接人是夜翼的老朋友斯潘达伯警探。女警探看到他的第一天,就咬着廉价的雪茄警告他,“虽然你只是编外人员,但现在你已经站上了官方立场,最好收敛点你和夜翼的关系。”
克里斯从不当面反驳,但是转头斯潘达伯就能看见他坐在花坛沿上,刷新推特获取所有与夜翼相关的情报,来推测级英雄的活动范围和具体情况。
斯潘达伯:。。。。。。
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同情那只有着漂亮屁股的大鸟。
好在克里斯没辜负海文警局的信任,他接连帮助海文警局破获了几桩大案,为警局捞回了一点点脸面和民众的信任。斯潘达伯渐渐对他的态度好转起来。
迪克小小地抱怨过,她居然愿意给克里斯带咖啡,知道克里斯不喝苦涩的饮料后,二话不说就换了鲜榨果汁。这位女警探对夜翼可从来没有好脸色!
“我不认为这几起案件与能力者或是魔法有关。”
克里斯说,他站在倒地的尸体面前,“这是本月第五个脑死亡的死者,你们的怀疑是对的,海文存在连环杀手,但这个杀手不是能力者。”
斯潘达伯警探环视周围,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一名死者倒在茶几与沙之间,这一切都在向警探昭示,他是在起身间暴毙而亡。
女警察叉着腰,“他身上没有注射的痕迹,你要告诉我凶手对着他像法师一样碎碎念,‘给我死’,他就死了吗?”
“除脑死亡外,这几起案件还有一个共同点。”
克里斯说,他走到橱柜边上,“受害者都是独自在家时遇害,他们的死亡时间与尸体被现的时间间隔起码一小时以上。这是凶手消除证据的手段。”
他打开橱柜,将摆在最前面的几瓶药拿出来,翻看背后的说明。
“你在干什么?”
斯潘达伯又一次看不懂他的行动了。
克里斯从其中一瓶药中倒出胶囊,将胶囊拧开,粉末倒在手心观察。他冲斯潘达伯招手,“请给我倒杯水。”
“对警探放尊重点儿!”
另一旁的男警探不悦地道。
斯潘达伯一巴掌扇在男警探背上,“照他说得去做,傻帽!斯帕罗是有礼貌的年轻人,他有了新现。”
“谢谢。”
克里斯接过装在塑料杯中的水,将手中的白色粉末倒进去。粉末宛如一股烟云在水底打旋,却迟迟不曾溶入水中。
“这就没错了。”
克里斯道,“格列吡嗪难溶于水,这唯一一个没贴标签的药瓶里装的是格列吡嗪胶囊。”
男警探还在为刚才斯潘达伯的粗暴耿耿于怀,他不忿道,“格列吡嗪胶囊是降糖药,糖尿病患者服用很正常。”
“死者家里可没有糖尿病患者,更没有糖尿病病史,他们家有全美一等一的好运。”
斯潘达伯冷冷地皱眉道,“如果你没有仔细看案件资料,就闭嘴别说话,或者我向上面反应,你等着降职。”
男警探涨红了脸,想说什么又顾及到斯潘达伯的威胁闭嘴。
克里斯表情依旧温和,仿佛刚才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前几位死者的家属中有一位有糖尿病史,还有一位死者本人就是糖尿病患者,凶手想要得到降糖药很容易。”
“我记得降糖药的毒性是中等。”
斯潘达伯说。
克里斯点点头,“正常人服用三片及以上,半小时内就会深度昏迷。一旦没在黄金时间内加以抢救,就会造成脑死亡的局面,运气好一点也会变成植物人。”
男警探实在憋不住话,小声反驳,“说得轻巧,谁会张嘴乖乖吞下凶手给的药啊。”
斯潘达伯瞪了他一眼,“他没说错,”
克里斯说,“所以凶手可以用别的方法,比如把降糖药替换进死者经常需要大量服用的药物里,等着死者自己吞下去。而大部分受害者都是独居,少部分死者的家人一天内大部分时间在外工作,只是晚上回家来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