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摘月靠着门框望着她:“理由。”
“什么理由啊,你的好朋友无处可去,让你收留一晚都不行吗?”
张杳杳皱眉苦脸,耷拉着脑袋,可怜地看着她。
“没地方让你睡。”
秦摘月意简言赅。
“我睡沙发,或者地板也行。”
张杳杳无奈。
两人就这么站在门口也不是办法。
秦摘月往后退了步,让她先进来。
张杳杳一进屋仰天:“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外漂泊,终于感受到温暖了。”
“一整天?”
“是啊。”
“没工作?”
“……”
“你能不能多关心一下我这个人?”
张杳杳苦着脸,斥责她的冷漠,“没良心。”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你说呢?”
张杳杳背靠着沙发,闭着眼睛敞开双手。
秦摘月抱着手低头望见她眼底的青影,问:“你昨晚睡哪儿了?”
“家,能睡哪儿。”
要有矛盾肯定也是昨晚的矛盾,既然是昨晚的矛盾那就必然不可能今天赶她离开。
大学毕业后张杳杳和路遥迢就是合租关系,回国后也依然如此。
张杳杳叫路遥迢“路大小姐”
也不是没有原因,这人就是有点大小姐脾气,不如意了就喜欢生气,一生气她身边的人就遭殃。
这个身边的人就要点名张杳杳了。
很显然,这次也是被路遥迢赶出的家门。
以前秦摘月还会说两句,次数多了也就懒得说了。
她倒了杯温水给张杳杳。
“你到底哪点好?我真不明白。”
即便是贬低她的话,秦摘月也没反驳,她道:“你需要我怎么做,你说。”
这话一出张杳杳更苦恼了。
“恐怕我俩先绝交了,她都没放下心思。”
“但这和你没关系,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只是不会是我张杳杳而已。”
张杳杳叹气。
秦摘月坐在她对面的小沙发上,不说话。
张杳杳眼睛一亮:“要不然你和她试试?说不定试过了她就不喜欢你了呢?”
“你可以走了。”
秦摘月声音冷了下来,没了听她诉苦的心思。
张杳杳这人对朋友是真好,但也是真奇怪。
不管秦摘月如何疏远路遥迢,张杳杳却又会拉着路遥迢靠近她。
之前秦摘月甚至顺带地将张杳杳也疏远了,结果张杳杳声泪俱下地控诉她。
还以为回国后就没事了,谁知还是没逃得过。
秦摘月都累了,当事人却还没累。
“别别。”
张杳杳苦着脸。
“有时候我看见你,会觉得庆幸。”
秦摘月声音淡淡的。
张杳杳僵滞,不敢相信:“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