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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手稳,心稳,眼稳
燕破岳终于知道,为什么孤狼会随身携带一个修表匠专用的放大镜了。
做两百个俯卧撑,这叫热身,再做一百个仰卧起坐,这叫调节心率,再做三十分钟原地踏步跑,这是为了和禁闭室中的孤狼保持十米距离之内,再做二十个为一组的原地起跳三组,然后,再做两百个俯卧撑……
总之,就在燕破岳的心率已经达到运动最高强度、汗水不停地流淌而下时,隔着一道房门的孤狼会突然下令燕破岳立刻停止活动,用最有难度的蹲姿,戴上她那只修表匠专用放大镜,用最细小的精工刻刀,在大米上刻喇叭花。
在进入部队之前,燕破岳就听师父说过,为了训练侦察兵的应急反应能力,经常有教官在士兵们最疲劳,或者心跳最快的时候,命令士兵们没有任何缓冲地立刻停止运动,然后将一把大米撒在地上,让他们一粒一粒地拾大米。
这样会对士兵的心脏形成极为严重的负荷,但是也能让士兵适应这种从极动到极静所形成的心脏与身体负荷。
燕破岳听到这种训练方法后,已经觉得够变态,没想到落到自己身上,竟然就变成了大米上刻花。
右眼上戴起钟表匠专用放大镜,将一粒专门精挑细选、比同伴大出两圈的大米放在玻璃盘子上,这粒原本其貌不扬的大米,在燕破岳的眼前,立刻变成了花生米大小。左手
用镊子把大米固定住,右手抓着一根钢针,轻轻刺向“花生米”
。
刚刚经历过激烈体能运动,心脏在胸膛里“怦怦怦怦”
地剧烈跳动不休,汗水就像是打开水龙头的自来水般,从皮肤的毛孔上不断渗出,在这样的情况下,燕破岳拿针的手在不停地轻颤,经过他右眼上戴的那只放大镜放大,那幅度简直就是一位音乐家正在指挥整支乐团在奏响贝多芬《第九命运交响曲》时手中不断挥舞的指挥棒!
无论燕破岳如何努力,放大镜中的钢针,都在不停颤动,根本不可能平稳下来,当然更不用说在大米上刻什么喇叭花。
几次三番地尝试下来,心脏承受的负荷越来越重,燕破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就像是钻进几个小鬼,正在不断拉锯般,疼得要命不说,就连耳朵里都出现了“嗡嗡嗡嗡”
的声响,一股压制不住的邪火,在他心里腾腾直冒。
第二天晚上,郭嵩然和赵志刚再次联袂来访时,正好看到燕破岳跳起来,将手中的钢针还有装大米的玻璃碟子一起狠狠砸到地上,玻璃碟子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啪”
的一声碎响,燕破岳郁闷到极点的嘶吼,更是在走廊里狠狠回荡:“我在美术课上画的东西,都从来没及格过,还要在大米上刻喇叭花,喇叭花刻不出来,刻个狗尾巴草行不行?!”
禁闭室里的孤狼,声音依然平静如水:“原来你喜欢刻
狗尾巴草啊,那你就别刻喇叭花了,改刻自己喜欢的吧。”
“你……”
燕破岳心里憋闷了一天的邪火,遇到孤狼这样的人,就像一拳全力挥出却打到了软棉花上,怎么也撒不出来。
看着燕破岳几乎憋出内伤的样子,郭嵩然和赵志刚再次对视一笑。坦率说,让燕破岳这样一个大男人,在大米上刻喇叭花,是有点为难他了。
看到地上有一小堆似乎是已经被“加工”
过的大米,赵志刚走上前,拈起了其中一粒,借着走廊里的灯光仔细观察,只看了一眼,赵志刚就“噗”
的一声笑了。
“指导员你别看啊!”
看到自己不成功的作品被人拿去欣赏,燕破岳真的急眼了,赵志刚认真地点着头,顺手就将那粒刻着喇叭花的大米交给了同样一脸好奇的郭嵩然,郭嵩然只看了一眼,就算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是“噗”
的一声,当场就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