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记得当年湖滨县的高考状元王聪吗?他是王大奎的小儿子,北大政法系毕业后,王聪被分配到省政法厅工作,已经工作两年了。近日,王聪去北京出差,顺便去看望读大四的妹妹桃红。桃红是陈曼带过来的女儿,兄妹俩商量着一起回家看爸妈。
晚间,桃红给妈妈陈曼打了电话,陈曼接到女儿回家的电话后,心中充满了欣喜。但让陈曼惊讶的是,“一个在省城,一个在北京,怎么能一块来呢?”
后来,王聪接过桃红的电话说:“妈,我是王聪,我来北京出差了,妹妹想回家,我明天陪她一起回家看您。”
“好好!你爸爸早就想你们了。”
陈曼高兴地回应着。
陈曼兴奋得彻夜难眠,她一大早就起来告诉了婆婆,两人开始忙碌起来,打扫房间、整理床铺、洗涤床单,仿佛过年一般迎接儿女的到来。
婆婆则戴着老花镜,为孙女一针一线地缝制着睡衣。陈曼说:“妈,快别缝了,现在的孩子谁还喜欢穿缝制的衣服啊。”
“这可是全棉的纯手工,穿着不伤身,舒服着呢。”
婆婆笑着回答。“你可不要光给孙女做,不做孙子的。”
陈曼提醒道。“那怎么会呢,王聪的早就做好了。“大法官会穿你的粗布衣吗?”
陈曼开玩笑地说。“要我看孙女可能会嫌弃,王聪可能不会吧!”
婆婆自信地说。“哈哈哈,你老人家看着办吧,可不要出力不讨好额。”
陈曼笑着说。
婆媳俩一边忙碌着,一边继续聊着家常。“桃红妈,我在收音机里听到一条新闻,你说是不是真的?”
婆婆突然问道。“什么新闻?”
陈曼好奇地问。“山沟里的有个小男孩,考上了大学,光给爹要学费要饭钱,几年不回家,爹想儿子想的哭,为了见儿子一面,徒步走了三天三夜,来到儿子的学校,儿子嫌爹穿的烂,鞋露着脚趾头,给别人说不是他爹,是一个村里的邻居。”
婆婆讲述着新闻的内容。“可能是真的,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报纸上新闻上都有报道。”
陈曼感慨地说。
“你说俺桃红和王聪会嫌弃我们吗?”
婆婆问媳妇。“哎呀,婆婆这么没底气,还担心孙女不孝啊”
陈曼笑着说。“俺媳妇是大经理,哪个会嫌弃。”
婆婆自豪地说。“没事的,他们嫌弃你,媳妇不愿意熬。”
“老话讲,狗不嫌家穷,儿女不嫌娘丑。”
陈曼附和着。
“老黄历看不得了,社会变了,何况人呢。”
婆婆感慨地说。“前天我去商店买酱油,听人说村主任老婆卖淫,饭店里还养着一群花子。”
婆婆摇晃着头说“乱套了,都是让钱给闹得。这事都没听你说过。”
“我们天亮忙到黑,哪有闲心管这些破事,谁作谁受!到时候有好看的。”
陈曼说。
婆婆神秘的问媳妇:“我听说村委会马上换届选举了,要把彪子选下来。”
“你听谁说的,可不要传播小道消息。”
陈曼严肃地告诉婆婆。“我才不会传呢,啥都不知道,我传什么?”
婆婆委屈地说。“她们还说乡长让大奎当主任,问我知道不,我说瞎说,都是没有影子的事。”
婆婆说道。
“对,就这样说。其实大奎也不想当这个主任,公司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心问村子里的事。”
陈曼附和婆婆说。“如果让老百姓投票,都会投大奎。”
婆婆肯定地说。“那可不一定。”
陈曼摇摇头。“你算算看,村里的人谁家不得大奎的好,光在咱们蔬菜公司和鸭厂做工的有多少人。”
婆婆自豪的问媳妇。“人心隔肚皮,虎皮隔毛义,谁能看的透。人家还说村里的人养活了咱们公司呢。”
陈曼笑着说。“嘴是两张皮,反正都是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婆婆说完,继续缝睡衣。
陈曼也把床单洗好,晒到阳台上。婆媳俩坐在沙发上,余味未尽,继续聊着家里的事。“孩子们的婚事应该考虑了,你和大奎都天天这样忙碌,是不是该为孩子的婚事操操心。”
婆婆关切地说。“儿女大了,各有各的打算,尤其是两个高材生,猜不透她们的想法。”
陈曼叹了口气。“你跟她们聊过这些事情吗?”
婆婆问。“聊过的,她们说这些事不要咱们操心。”
“媳妇啊,后妈可不是好当的,再说我们孤儿寡母的,你还带着个婆婆,难为你了媳妇。”
“没事啊,我们这个大家庭不是很好吗?婆婆啊,人处的是感情,不全是血缘,亲兄弟姐妹闹架的多去了。”
“关键你和大奎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