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际遇会变成一场旷日持久的狩猎,蛰伏在其中的人,谁都不知道自己会是那个猎物。他们总是信誓旦旦的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猎手。
化解不开的缘分在多年之后搭建了一个戏台,站在台上的人也都不知道各自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狼子野心图谋不轨,她小心翼翼亦步亦趋。
拐过走廊,从一扇白色镂花的门进去,又到了另一个客厅,比楼下的小一些,照样除了沙,就没什么其它的装饰。
就只有客厅的南侧,开着落地窗的地方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
祁行臻在沙里坐下来,姿态从容,见许苑盯着钢琴看,“喜欢?”
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左不过是做这个工作的,对乐器自然会注意一些。
许苑问:“你的?”
祁行臻答:“不是。”
他伸手指了指许苑手里自己的外套,示意她拿过来,又说:“杨锐的。”
许苑走过去将衣服放到他的手里。
她略带冰凉的指间触到了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肌肤之间毫不保留的接触让许苑浑身隐隐一颤。
许苑迅躲开。
祁行臻收回手,示意许苑在隔间的沙里坐下,见桌上有酒,问:“要不要喝一杯?”
许苑点头。
祁行臻找来杯子,倒上酒推向许苑。
“你当初说需要很多钱,是因为你母亲?”
祁行臻面容白皙,鼻梁直挺,眉眼更像他母亲沈清,带着更多的隽秀。可总是沉默的表情让他总有些恹恹的痞意,并不亲近。
所以哪怕问这种问题,也显得有些疏冷。
许苑喝了一口酒,说:“差不多是。”
祁行臻沉默了会儿,问:“你跟来了这里,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许苑:“大概知道。”
祁行臻:“嗯?”
许苑将酒喝尽,平静的看着他,说:“你想要女人?”
她的问题太过直白,饶是祁行臻也不觉一愣。
他冷淡道:“不算。”
“那你喜欢我吗?”
许苑问。
祁行臻松开了她的手,微微向后躺,想了一会儿,答了她的话,“还行。”
他坐了起来,缓缓补充道:“但是,我想要你。”
许苑问:“因为我长的像你前女友?”
祁行臻没说话。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天,不过一会儿,一瓶酒见了底。
许苑喝的不多,但她酒量不好,身体热,思维也逐渐不清楚。
意识模糊之间,她听到祁行臻问她:“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