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瞪了一眼吴父“你保证有什么用啊!他这是出息了,穿上四个兜了,你能管了他啊!”
“亲家,你别说他是个小军官,他就是个司令也得先学会做人,这做人有人的本分,吐口唾沫是个钉,他许过的事情就不能反悔。”
“只要他还认我这个爹,我就不能让他胡作非为,亲家你放心,春妮就是我们老吴家的儿媳妇,我们也只认这一个儿媳妇。”
“老婆子你现在就给我收拾收拾东西,我要去部队。”
吴母闭着眼睛长叹了一口气“这个畜牲,不干人事的玩意。”
说完看着自家老头子。
“村里年末等着分粮分钱,你也走不开,我去,我带着春妮一起去。”
“娘,我也去,我长大了,路上我可以照顾你和春妮姐,我还可以问路。”
吴承军自告奋勇地道。
吴承军也有自己的心思,他要为李春妮打抱不平。
他骑自行车摔进沟里,把左手摔骨折了,单手骑车又骑不稳,又不想耽误课程,是李春妮单程骑2个小时自行车,把他送到学校,在骑2个多小时返程。周五下午在去把他接回来。每次都累的李春妮中途歇好几次。
也不是没想过坐公交车,而是和公交车的时间对不上。
亲姐能做的也就这样了,何况还不是亲姐,只是未过门的嫂子,心里的天秤早就倾向了李春妮。
“行,那你现在就去找村长,开介绍信,把咱们仨的都开出来。”
“就跟村长说去部队看看你哥,别的啥话都别说?”
嘱咐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吴承军。
回过身双手拿过李春妮的手放在手心里拍了拍,哽咽道:
“春妮,婶子对不住你,你跟婶子去,婶子给做主。”
李春妮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
“婶子,你别这样说,不是你的错。”
李春妮回家后收拾行李,拿出了她给吴承海做的鞋,盯着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心里想着不要拿,手又不听使唤的拿了出来,装进包里,压在了最下面。
三人在村口集合,坐村里的马车去镇上,在坐公交车到市里,最后坐上火车去滨市。
火车咣当了两天,终于到了,三人是片刻没歇,直奔军区。
一路跋涉终于到军区门口,被门口的哨兵拦住。
“大娘,你不能进,请先登记一下,你找谁。”
哨兵拦住正往里走的吴母。
吴母双手推了一下拦着自己的哨兵道:“我找我儿子,你拦我干啥。”
“大娘,你儿子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找,你先登记一下。”
一辆军车正好驶过,又倒了回来。
车后座车窗摇了下来,一个中年男人面容严肃的问道:“怎么回事。”
哨兵敬礼回答“报告师长,大娘找人,不登记要硬闯。”
吴母听见哨兵叫面前的男人师长时,知道这是个大官,忙道:“你是师长,长官我找我儿子,我儿子叫吴承海。”
师长笑着说:“吴承海就是我带的兵,老嫂子,上车,我带你去找你儿子。”
随即下车换到副驾驶,转头又对哨兵说,“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哨兵又敬了个礼,“是。”
仨人坐到了后座,有点紧张还有些不自在。
师长主动搭话:“老嫂子,吴承海从新兵蛋子的时候就是我的兵,现在都成长到副连长了,不过很快这个副字就可以拿掉了,您真是培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吴母强颜欢笑道:“都是部队培养的好。”
她尴尬地低下头,她的眼神游移不定,双手捏着衣角,心中满是难以言喻的羞愧。
车子停在了一栋楼前,勤务兵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仨人下车后军长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吴母道:
“老嫂子,去我办公室等吧!我叫人去找他。”
“小刘,去把吴承海叫到我办公室,告诉他,他母亲来了。”
勤务兵小刘“是。”
然后快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