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家里安稳睡着大觉的刘馥,就这么被戚寄连人带被褥一起扛出了寿春城。
一路上戚寄都没来得及跟他解释出了什么事。
直到到了袁耀在城外的别院,刘馥看到了两个儒冠长服之人。
“郑兄,何兄,你二人怎么也在此地?”
郑浑和何夔看着刘馥,也是吃了一惊。
“刘兄怎至于此?”
戚寄直接把刘馥扔到马车上,又找来几件衣服给他。
“先生,今夜就要赶路,还有诸多事需要我去办,来不及和你细说。”
“明天我再给你个解释!”
刘馥这才现自己的妻子儿子也都在马车上。
探出头看去,郑浑和何夔也是拖家带口的。
但是这两人及其身后的家眷似乎对今晚早有准备,都裹着厚衣服抱着行李在车上。
待领头的汉子出号令,郑浑和何夔各自登上自己的车驾,随着众人往南出。
此时队伍最前面,袁耀和黄猗骑马并行。
黄猗:“袁兄,你父亲对何夔和郑浑一向礼遇甚佳,都没能请动两人。你是怎么能让他们为你所用的?”
袁耀挠了挠头,想了想开口道:“这个说起来还得感谢我爹!”
“哦?”
黄猗满脸疑惑:“此话怎说?”
袁耀:“他们两个不仅都不愿意为我爹效力,还都想逃离淮南,远离我爹。”
“所以我就对他们说,我能带他们离开淮南。他们一听就立马愿意跟我去豫章了!”
黄猗满脸问号:“那这也不能让这两个名士为你效力啊!”
袁耀不以为意道:“既然上了我的贼船,哪有想下去就下去的道理?”
黄猗大惊失色,摆手道:“袁兄莫非要把对戚寄、秦翊二人之计,使在何夔他们身上?”
“万万不可啊!”
“此计用一次就可以了,第二次就不见得灵了!”
“而且最要紧的是,何夔、郑浑,还有那个刘馥,他们可都是海内名士!”
“海内名士你懂么,他们宁愿一死,也不会折节受你威逼利诱的!”
袁耀拍了拍黄猗的肩膀,笑道:“强扭的瓜不甜,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我是不会强迫他人为我效力的!”
“只是此去豫章郡路途甚远,大家在一起朝夕相处,他们要是自愿投身于我帐下,那我也没办法!”
就你?你凭什么?
黄猗差点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
但是转念一想,仿佛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几天前,黄猗也根本想不到袁耀能聚拢起这么多人,随他一起离开寿春前往豫章。
除了郑浑、何夔和刘馥三家老少族人,张仲景自然也携妻子随行。
他给冯芳父亲治病,使之大有好转。而冯家得知张仲景马上将要南行,为了抓住救命稻草,立刻表示愿与张仲景同行。
郑浑冯芳这些人本来都是因为避难来到寿春的,自袁术统治淮南后,也早就生出了继续往南迁徙避难的想法。
戚寄和秦翊,倒是都把妻子儿女留在了寿春,只带了门客健仆随行。尤其戚秦氏还是有孕在身,难以远行。
只要他们好好为袁耀效力,那他们的家人自然在寿春不会受袁术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