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絕對假!當初那事是因為我弄壞了覃關一幅畫,沒敢跟她說,後來她知道了就潑我奶茶解氣來著。」齊靖帆一本正經瞎扯淡:「傳著傳著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那樣了,就咱學校這人瞎編亂造的能?力,您可不能?偏聽?偏信,他們還有人私底下說您頭上貼了三?層假髮片呢。」
「……」
曹勛面色一僵,下意識要去摸自己腦袋,半路又故作鎮定放下手。
「您別老聽?別人說三?道四的,我們?當事人可比他們外人清楚。」齊靖帆說:「您還不信我現在就給我奶打電話,你問?她。」
手機號碼調出來,曹勛才發話:「行?了行?了,別打擾你奶奶了,老人家那麼大年紀還得跟著你操心。」
「那肯定?還是你做了點啥不對的,才讓這女?生對你那什麼。」曹勛教育他兩三?句:「你以後注意著點兒距離。」
齊靖帆笑著應:「知道了。」
說來說去都是小女生之間的彎彎繞繞,說早戀還沒戀上,整件事情理唯一惡劣之處就是楊予微自導自演又栽贓給覃關,這件事輕拿輕放只會讓別人誤以為是覃關所為,處理太過對楊予微影響又不太好,但錯了就是錯了,再三?斟酌之下,給楊予微家長打了電話,給予警告處分。
楊予微媽媽接到電話就趕來了學校,彼時覃關正在教室上課,鄭艷彤送她回班時特地在全班面前解釋覃關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這麼一澄清,班上人就把覃關從這件事情里摘了出去,討論只圍繞著楊予微和齊靖帆。
下課時,有人不知道怎麼打聽?到,是說楊予微媽媽在教導主任辦公室里給了楊予微一巴掌,還聽?到「轉學」的字眼。
消息傳到覃關這裡,她沒什麼感?想,靜心?算手裡的題。
楊予微回來收拾東西是在午自習,覃關和趙思樂陳伊嘉吃完飯才回來不久。
楊予微把書本往書包里裝,覃關坐旁邊心?無旁騖畫畫,完全不在意楊予微。
「你滿意了?」最後是楊予微先按耐不住。
教室里人少氣氛靜,楊予微說話聲不大,遠處的人聽?不見,但前排的趙思樂和陳伊嘉聽?得一字不差,對視一眼,轉身。
覃關拿著黑色秀麗筆勾完最後一條邊框,蓋上蓋子隨手撂桌上,她看著筆向前滑兩圈,停下後才轉向楊予微:「你其實一直都很討厭我。」
從轉學過來開始,就沒有喜歡過她。
甚至可以說更早。
「但我以前不認識你。」覃關有點疑惑:「為什麼?」
「你本來就不配得到別人的喜歡。」楊予微臉上巴掌印明顯,神情顯出幾分猙獰,反正已經撕破臉,她沒必要再裝:「我挺好奇要是司琮也知道你為什麼轉學來京北還會喜歡你這個婊子嗎?」
覃關一頓,拇指按在食指第一個關節上,無意識用力摳了下。
「楊予微!你會不會說人話?」趙思樂不愛聽?,站起來推她。
其他在教室午休的人聽見動靜都朝這邊看。
楊予微踉蹌後退半步,沒搭理趙思樂,收拾好東西,留給覃關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後就走了。
「關你別聽?她瞎放屁。」趙思樂憤憤不平:「什麼玩意兒啊。」
「沒事吧關?」陳伊嘉問?。
「沒。」覃關收起恍惚,神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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