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只有徐落姝一人,覃宏宥不在,他在外忙工作的時間要比在家的時間多的多。
覃關在徐落姝對面坐下,沒跟徐落姝說話,安靜吃早飯。
徐落姝看她一眼,注意力就又轉到旁邊平板播放著的育兒視頻上了。
餐桌上好像有一條無形的分界線,覃關和徐落姝各占據一邊,井水不犯河水,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
詭異的平和被打破,是兩人同時去夾餐盤裡僅剩最後的一隻蟹粉小籠包。
彼此對視一眼,就在覃關正準備松筷的時候,徐落姝先她一步。
徐落姝轉去夾了個桂花糕,語氣輕飄飄地說:「給你吃吧,孕婦也不太能吃蟹黃。」
覃關還是收了筷子,喝完最後一口粥,頂開椅子起身。
「?」徐落姝見狀,眼一瞪,心裡不滿蹭蹭上漲,開始陰陽怪氣:「真那麼有潔癖,還跟我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幹什麼。」
覃關停下腳,站在離餐桌兩步遠的位置,冷臉看她:「你找病?」
「覃關!」
徐落姝把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咚」響,張嫂在廚房聽見動靜,忙不迭跑出來,看一眼餐廳對峙的情形,去勸徐落姝:「別生氣別生氣,對身體不好。」
徐落姝不管張嫂,對覃關說:「我現在嫁給你爸,不管你承不承認法律上我都是你媽,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
「誰知道會不會離婚。」覃關看一眼她還不顯懷的小腹,笑,有點輕蔑和可憐的意思在裡面:「以為懷孕就萬事大吉了?都第三任了,勸你別太自信。」
「你!」
再墨跡下去早讀會遲到,覃關不想因為徐落姝耽誤自己的事情,勾上書包離開。
走出兩步又停下,警告她:「別動我媽照片,上次沒把你幹的好事告訴我爸,不代表我能發第二次善心。」
徐落姝和覃宏宥是先上車後補票,所以兩人還沒結婚的時候徐落姝就搬進了覃家住。覃關並不在意覃宏宥找人,對徐落姝本來沒什麼偏見,架不住她非要作。
唐清的遺照擺放在客廳比較顯眼的位置,徐落姝知道覃宏宥很在意唐清,但她是真愛覃宏宥,天天看著那張照片,心裡多少有點介懷。
想著另裝修一間屋子,專門放置唐清照片和她的一些東西,挪動的時候不小心將唐清照片摔倒了地上,幸虧有地毯,沒造成破裂。
這一幕恰好被回來的覃關看個正著。她自出生起就沒和唐清接觸過,但是血濃於水,覃關就絕對不能容忍徐落姝。
沒把這事告訴覃宏宥,只在徐落姝和覃宏宥婚禮那天,一把火燒了她精心挑選的主婚紗。
徐落姝自知理虧,氣得要命,倒是不敢去和覃宏宥告狀。
覃宏宥在的時候,兩人會處於和平狀態,因為徐落姝心思都在覃宏宥身上,覃關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徐落姝不主動招她,她只會把她當空氣。
等覃宏宥不在,兩人時不時就得吵上一架。
等覃關開門出去,徐落姝急促呼吸著,連這幾句「氣死我了」從咬緊的牙縫裡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