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道士的度牒很贵,这些家伙大多是没有的,不过穿身衣服不犯法,只是不能享受免税。
但人家至少还弄身道服穿着,骗子也要有职业道德,萧风这一身秀才长袍,对算命这一行,显得实在太不敬业了。
萧风不着急,他知道,不管什么朝代,广告效应永远有效,人类的好奇心从没变过。
果然,中午的时候,一个显然喝了酒的商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看着萧风的招牌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哭了。
“什么他娘的算命?有屁用!我算了那么多命,花了那么多钱,到头来还不是做什么亏什么?哈哈哈,命,命啊!”
老道消息灵通,偷偷对萧风说:“这人你可别招惹,砸招牌的。”
萧风虚心的问:“怎么说?”
老道一副前辈架势:“这人叫张天赐,本是京城有一号的粮商,可最近两年运气奇差,买什么什么涨,卖什么什么跌。他病急乱投医,四处算命,结果越算越赔,都快破产了。他破罐子破摔,谁要算不准,他就砸人家摊子。听说前几天连白云观的签筒都给踩碎了,还被顺天府关了三天。”
萧风两眼一亮,热情招呼道:“这位老兄,算一卦啊?”
老道一愣,心说真是阎王难救该死的鬼啊,这出摊第一天就被砸了,也算少见。
张天赐冷笑着坐下来:“算准了,给你钱,算不准,砸摊子!”
萧风指了指招牌,张天赐冷笑道:“就算我快破产了,这点银子还是有的,你只要担心被砸摊子就行了!”
周围见有人真要算一两银子的命,也都纷纷围观过来,炫富和冤大头,永远都是被围观的对象。
张天赐问:“怎么算?抽签、相面、摸骨还是要生辰八字?”
萧风指指笔墨:“写个字,告诉我你想算什么,就行了。”
张天赐一愣,摇摇头,带着讥讽写了个“攀”
字。
“想我张天赐,一生都在攀登,只为出人头地,却落得将要破产,苦啊!你就算算……”
萧风赶紧提醒他:“只能问一件事,你想好了再问!”
张天赐嘲讽的看着萧风:“你就算算,我昨晚上行房几次?”
萧风一愣,周围人哄堂大笑。
操蛋啊,谁会算这东西?
不过这确实是砸摊子的好办法,立刻就可以验证。
你要想砸摊子,就不能算自己啥时候死,或者命里有几个孩子,道理很简单,等你验证真伪后,算命的早跑出十万八千里了。
所以,昨晚上行房几次,是非常容易验证的事。
萧风定定的看着那个字,在他眼里,那个字在着光,在不断的分解、组合、变形。
就在围观者和老道偷偷叹气,张天赐摩拳擦掌,为砸摊子热身时……
“‘攀’字上部有两个交叉,为双交之态,且双交之态在双木之间,当是林间野-合两次,此人却不是你的妻子。”
众人哄的一声哗然,老道一手捂脸,心说这是作死啊,本来不想砸你摊子,现在也得砸了。
等了几息没有动静,众人才吃惊的现,原本摩拳擦掌的张天赐,此时像见了鬼一样的看着萧风。
“因为两个叉似交而非交,不得天地正气,而夫妻敦伦,为天地大道,故此林中两次野-合,并非正妻。”
张天赐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倒也还蒙对了些许……”
萧风看他一眼,心说死鸭子嘴硬,那就怪不得哥不给你留面子了。
“中间一大字,当为代表光明正大的正妻,你回家后和正妻应是还有过一次尝试,不过大概消耗过度,体力不济,最后是用手……”
张天赐饿虎扑食,一把捂住了萧风的嘴。
众人没听清萧风最后说的是啥,都觉得十分遗憾,并且也对萧风的测字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看张天赐的样子,绝不是蒙对了一点那么简单啊!
张天赐忙不迭的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塞给萧风,然后迫不及待的又要写字。
萧风一把夺下笔来:“我一天只能算一次,再写也没用了。”
张天赐目瞪口呆:“重要的事我还没算啊,我要算如何做生意能财啊!”
萧风无奈的说:“那明天你赶早吧,我每天只算一次,别人如果先算了,我就没法给你算了。”
说完萧风拿起小桌子,慢悠悠的走了。
老道张着嘴,直到一直苍蝇飞进去才回过神来。
“呸呸呸,这就一两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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