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在玉壶台的几天,姜云清总是看见南初七进进出出,衣服天天不重样,感觉自己住了几年都没他过得通透。
养好了手伤,南初七很有兴致地教他射箭,不说寸步不离,起码是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对方。
姜云清正对着靶心练习,南初七就坐在他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吃着盘里的干果,还带嘎嘣脆的。
他拿着南初七的长弓,不愧是从神梦出来的武器,确实好得没话说。
“有名字吗?”
“有啊,我的弓叫晚云。”
刚刚想到的。
姜云清没继续问下去了,他学新东西总是很快,现在已经不需要南初七手把手指导了。
南初七无事可做,便懒懒地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
尽管有些散漫,也不会把他和市井之徒归为一类。
他只是人不正经,其实身子挺正的,仙家人最基本的仪态就是四方步,步伐大而又稳,上半身几乎不动,身段极其斯文。若摇摇摆摆地行走,那可真是个混样了,遑论什么风流潇洒。
就算是没规没矩的南初七,该有的大家风范也是一点不少,他更要走出气势来。
哪怕动作再大,也绝不会出现带甩脸的情况,仙门服饰是用来约束仪态的,而非单纯比帅的。
都说仙家人雅致,就是这个原因。
姜云清休息时,就坐在他旁边,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很难容下第三个人,何况南初七有意为之,想来打好关系的秦昭落更是插不上一句话。
所以唐沂说,下个月是不是要收到两人的婚帖了,他该不该随礼一份。
这给南初七笑得:“小二公子这么会讲话,你配享太庙。”
唐沂不失礼貌地翻了个白眼。
姜云清则看向他底下的轮椅,有点想不通:“你伤得这么重?”
还不是秦昭落的馊主意,他非说唐沂需要静养,就给人安排了一张轮椅天天推着走。
唐沂的情绪全写在脸上,难怪他会无差别攻击每一个人。
现大家都在看他,他一气之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南初七道:“解释,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姜云清道:“你去蜀郡是为了无弦弓吗?”
秦昭落没什么话可说,但他也跟着道:“对啊对啊。。。。。。什么弓?”
唐沂却是摆出一张邀请函,这几天他尚在闭关疗伤,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清楚。外面的仙门可是愈猖狂,他觉得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
宝物落在何地就该归哪家,不止他,那位江长老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前来渝州的人太多,所以江长老召集所有参与争夺的仙门,直接进行最后的决斗。至于地点,唐沂点了点桌上的邀请函。
南初七想拿过来瞧瞧的,可他先抽走,反手递给了姜云清。
“邀请的是三清观,你们自己没有吗?”
南初七不高兴了,“好小气。”
但他马上又不生气了,因为姜云清拿着和自己拿着没有什么区别。
唐沂还需要处理知恩的事,自然交给姜云清去做,他说:“有姜宗师在,必然事半功倍。”
“那无弦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