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灵游长老最看重的弟子,为人正直和善,万不该能和“私情”
一词扯上关系。
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另一位女修也是无辜,不过就是握剑方式不标准,掌心被利剑所伤,秦乐正好路过,给了她一块手帕擦擦而已。
这位女修叫杨雪儿,是从蜀郡来的,心肠很好,姜听云有印象,平时她对自己多有照顾,其实是每个人她都这样。
灵芝长老座下女弟子多,思想也极其封建,最见不得门派里有男女关系不当的人,平日还算亲切,可一旦触碰到她的逆鳞了,必然要闹得昆仑虚上上下下都不痛快。
何况这杨雪儿又是今年才送来的外门弟子,不懂规矩自然要好好教训一番!
由灵犀长老亲自掌罚,随着鞭子落下的声音,坐在主位上的白菱喝道:“你们简直无法无天!若不是有弟子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们竟然卖俏行奸!”
“……什么?”
秦一歌的神情总算有了点变化。洁白如雪的校服上是数不清的裂口,血痕与乌青交印,连鞭刑都打不弯他的腰,就因为这一句话,他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也许是鞭子,也许是愤怒,他的身子正抖得厉害。
又是一鞭下来,杨雪儿终于承受不住,永不停歇的长鞭像野兽一般正疯狂撕咬着她的身躯,呼吸微弱而艰难,在颤抖中出呢喃声,到最后,竟是连一点声音都喊不出了。
白菱以为她在装,指着地上的人命令:“这才第几鞭?继续打!”
她说定是夏侯离没用力,今天这一出就是杀鸡儆猴,免得以后再有人无视昆仑虚门规。
夏侯离啊了一声,觉得很离谱:“姐姐,我是剑修,你说我没用力?”
“废话连篇!给我打啊!”
夏侯离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汗颜道:“要不点到为止吧,我看她好像真的不行了,再打下去会出事的。”
白菱觉得没面子,咬牙切齿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狠毒,喝道:“我管她出没出事!小小年纪就学会勾引男人,今天不惩治以后必定让她翻了天,给我狠狠打!”
至于那镜辞山的秦乐,就算她知道完全无辜又如何,难道他二人就没一点私情吗?
夏侯离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门派二位女长老真是一个比一个凶。”
可谁都知道,温灵韵只是脾气暴躁些,行事倒也算公正,但面前这位白灵芝,就真真实实是个泼妇了。
长鞭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很是骇人,杨雪儿的口鼻溢出了血,估计是内脏受损了,但白菱权当没看见,她不话,夏侯离也不敢停。
秦一歌的指骨被他捏得白,灵芝长老只一声令下就能治二人的罪,他百口莫辩,更是因为他师尊不在,白菱无所顾忌,反而越猖狂了。
他始终都没有承认,他本来就没有错。
“凡事当留余地,谨言慎行,宽厚忍让。。。”
秦一歌默念昆仑虚的条条门规,他慢慢挪动双膝,朝杨雪儿跪去。
当着所有人的面,秦一歌俯身替她拦下了所有鞭子,拳头捏得生紧,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毅力,让他一直撑到了现在。
白菱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到没?我就说他二人之间肯定有鬼!秦乐,你给我让开!”
秦一歌的脸色越阴沉,咬着牙说:“弟子不让!”
夏侯离叹了口气,“小月亮,你这又是何必。”
秦一歌双手撑地,他抬头死死盯着白菱,一字一句地说:“清者自清,你们哪里在乎真相,不过只是为了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