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初却说:“人性不会写在脸上,何况你说好色,人家当你心甘情愿。”
怎么会,文禾诧异地看着他:“我没有做过什么,真的。”
“你和他们私下没有接触,没有联系过?”
文禾忽然顿住。
周鸣初问:“你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有什么价值,还是说他联系你,只是单纯的欣赏你?”
但职场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欣赏,尤其是异性之间,他盯着文禾:“有所求,就要做好为人性买单的准备。”
文禾一惊:“我没有!”
“既然没有,今晚为什么要来?”
“我以为,以为只是来坐坐。”
“这里缺你一个?还是你觉得自己来了能点缀什么?”
周鸣初讲话从来不客气,但文禾脑子已经像一团皱巴巴的纸。
抬头看周鸣初,他垂着眼看她,脸色说不出好还是坏。
文禾静了一下,开始慢慢地捋这件事:“他是给我发过信息,我们也一起打过球,但那回经理和他助理也在,我们打完球只是吃了个饭……”
她想起邹国伦,他确实私下给她发过信息,但无论时间还是措辞都从不让人觉得骚扰……但讲着讲着突然反应过来,结合今晚的事,他跟他助理根本就像在一唱一和。
所以她以为的正常分寸,实际对别人来说却是试探。所以邹国伦跟胡芳介绍的那个韩总没有区别,而邹国伦那个助理,跟胡芳也几乎是同一种人。
她哪里想得到。
长久的沉默令人不满,周鸣初皱眉:“怎么不说了?”
文禾没吭声。
“说话。”
他不耐烦。
“我不知道说什么。”
“该说什么说什么,想的什么说什么,开个口有这么难?”
文禾慢慢低下头:“有时候,我挺怕你……怕您的。”
“是么?”
周鸣初正在点烟,吸了一口转过头说:“我看你对我一直挺硬气。”
文禾不知该怎么答,毕竟,她确实跟他叫过板。
周鸣初淡淡开口:“男人九成都是下半身动物,你如果到现在还认不清这个事实,以后也不要觉得自己蠢,没意义。”
他揣着兜抽了会烟,揿灭烟头上车。
文禾跟他的车回去,路上一直没说话,等到了家楼下,她转头看着他:“其实我也犹豫过今晚要不要去,但之所以去,是因为知道你在。”
“什么意思?”
周鸣初垂眼望着她。
文禾说:“就是因为你在,所以我觉得今晚肯定是安全的。”
邹国伦的慈父形象对她有一定程度上的迷惑作用,但她的侥幸心理,更多来源于他。
只是说完也不敢看他,一推门,匆匆下了车。
代驾见周鸣初很久不动,试探性地问:“老板,要停这吗,还是?”
周鸣初看着出租房的入口,转头给他递支烟,代驾瞄一眼烟嘴,也乐得降下车窗跟他一起抽。
也就五分钟:“可以了,走吧。”
一根烟烧尽,周鸣初升上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