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上。
前排的简洲犹豫了下,还是开口提醒:“总裁,刚刚路边招手的是池小姐……”
“看到了,不过,那又怎样?”
后排的男人一身西装,已经看不出一点旖旎,又恢复了无欲无求,让人只可远观的模样。
他只瞥了那个落汤鸡似的女人一眼,便又移开视线,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腕间的黑色佛珠。
“她去霍家家宴,而我要去公司,我们并不顺路。”
霍寒辞最厌恶这种乱七八糟的社交,他一想就知道,什么家宴,不过是鸿门宴,打探他在公司的下一步动作,逼他做出承诺,让那群蛀虫又可以混吃等死。
“……”
简洲没话说了,早就了解老板佛子外表下,那如计算机一般的冷酷不是吗?他怎么会傻了似的期待老板对一个女人不同呢?
即使这个女人刚刚还在老板的床上,甚至,她是老板的第一个女人。
但在霍五爷这里,一个床伴,仅此而已。
他不会为了一个床伴改变他的行程。
丝毫不会。
雨天不好打车,池鸢好不容易返回公寓,已经是浑身哆嗦。
洗了热水澡,吹干头发,她也没再去霍家。
反正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去了只会受气。
管他呢。
她倒头睡觉。
梦里,又见到了霍寒辞。
她和他,仿佛两条蛇纠缠在一起。
可她又清晰的知道,他们的身体靠得再近,再亲密,灵魂也飘得很远……
不过是py交易。
池鸢,你还期待什么呢?
好好睡了一晚,出了一身汗,第二天照常上班。
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来电,有的来自池家,有的来自霍明朝的妈妈陈雅茹。
池鸢知道自己作为准儿媳,家宴没能到场是不礼貌的。
她主动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未开口,里面便传来陈雅茹的抱怨。
说昨晚那场家宴,因为霍寒辞的缺席,根本没能办下去。
抱怨完霍寒辞,陈雅茹话音一转,质问池鸢:
“我不是让你看着明朝么?今早公司那边有人反馈,他已经半个月都没出现了。池鸢,你到底在做什么?”
池鸢已经到了公司门口,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霍氏大楼。
“阿姨,他也不接我电话。”
“那你不知道去找?池鸢,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我把你安排进霍氏,就是希望你看着他,现在他小叔回来了,霍氏内部肯定会动荡,你是京大金融专业的高材生,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霍寒辞此前极少坐镇霍氏,他一直在国外进行远程操控。
即使是这样,从他接手霍氏以来,业绩也节节攀升,股价更是翻了几倍。
如今他回来了,那些在霍氏高楼上混吃等死的蛀虫,自然该慌张了。
“池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若是看不住人,那我答应你的事,也没什么必要了。”
池鸢心里一寒。
答应她的事……
池鸢和霍明朝相看两厌,还不得不绑在一起,自然是有原因的。
霍明朝是因为什么池鸢不清楚。
但对于池鸢自己,一是为了池家,要是丢了霍家这门高亲,她爸妈还不知道要怎么骂她没良心没本事,守不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