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今安见你低着头不说话,过来抱着你,悠悠叹着气,眼泪却掉在你身上,你诧异地看着他。池今安几乎没在你面前哭过,哪怕犯错被那群老太监打的皮开肉绽都没哭。
“他想娶你,他娶得到你,可我不行,绾绾,我没办法娶你。”
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剜他的心,他怎么就是个阉人呢,太监的户籍是孤籍,生死都一张纸,不能娶。
“他疯了?!我可是妃子啊?”
你瞪大眼睛,你们三个把日子过好了,结果都忘记你是老皇帝的女人。
“他跟五皇子说,如果新帝登基,能放你出宫,他站队。”
池今安现在也有不少眼线,知道这些不难,他本身也是皇子们夺权笼络的人之一。
“你别理他!”
你抱住他,给他擦着眼泪,每次遇见这种太监话题,你都感觉池今安比那花瓶还容易碎。
“可是绾绾,你不想出去吗?”
他扣住你的手,“他们商定到时候冷宫纵火,报你身亡,然后给你新的户籍,你就能出宫自由了。”
出去啊……那还是想的,主要是顶着妃子身份偷偷摸摸也不是个事啊。“那你呢,你想和我走吗?”
你想和池今安一起走,但池今安手握大权,和你出宫意味着他要放弃一切。“我当然想,我已经冠妻姓,自然是我妻去哪儿,我去哪。”
池今安把你搂紧了些。
你回过味来,池今安这是跟你告状呢,他虽然对萧瑾弋睁只眼闭只眼,但是萧瑾弋打算娶你,他忍不了。他要用什么名义去大臣的家里见人家老婆。
“我会解决这件事的。”
你安抚地拍拍他,池今安来你这哭,那你就去萧瑾弋那一哭二闹三上吊,谁让他当初非要插足的,现在这绿帽不戴也得戴。
“还是绾绾怜我……”
池今安俯下身按着你亲,他一张脸长得雌雄莫辨,端的是清冷做派,挺拔如松,此时却沉迷在你的情爱中。
你们两个又是一阵缠吻,好不容易松开对方喘口气,淫靡的银丝还在拉扯着两人的唇,银丝还来不及断掉,你们两个就重新吻到一块。
他眼角还泛着刚哭过的红,眼也水盈盈的,平时再苦都没哭过的人掉眼泪,你心疼得不行。“以后不许哭了。”
你故意板着脸凶他。
“那绾绾以后,都不要让我哭。”
他捧起你的手摸他侧脸,依恋地看着你。他无父无母无子无亲无故,这辈子眼泪只为你流。
“都当上九千岁了,还来撒娇。”
你假装不吃这一套,他侧过脸吻你手掌心,眉目含情,然后含着你指根细细舔舐。
你吻着他哭过的眼睛,叹气,“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要你不变心,我就不会抛弃你。”
你唯一敢打的包票就是这个。你的性格像螃蟹,一旦发现对你好的人,你都会用钳子死死钳住,直到对方不愿意对你好为止。
萧瑾弋就是因为你这种性格,才能被你原谅的。他对不起你,但他确实对你好,你也钳着不放手。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没介意过你。”
你对着他眼尾又亲又舔,还能尝到他眼泪的味道。你只觉得池今安没有,那么有男根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萧瑾弋勉强排除在外。
“只是发现,他可以明媒正娶,而我不行,有点难受。”
池今安抱着你呼吸一大口,像从你身上汲取安慰。
“可你能跟我姓,他就不行。你都说你是冠妻姓,不能娶,就随我嫁了吧。”
你啄吻他的唇瓣,被他反过来大口的吞咽着,那几乎不是吻,而是捕猎。
“好,我嫁绾绾,”
他将你朝跟前挪了挪,“也不白让萧瑾弋出力,五皇子那边的事情,我也可以略微帮衬。”
你觉得五皇子实在是该过来给你磕一个,只需要把老爸妃子假死放出宫,禁军都督和九千岁统统站队,登基过后九千岁还会放权离宫。
“事情都说完了?我真想你了。”
你想着池今安这办事效率真不低,来一趟,告状卖惨示弱一条龙,你还包解决。
池今安的手插入你腿间,手指再度挺进去,“我何尝不想绾绾……”
“你怎么想我的?”
你手指溜进他里衣捏他侧腰,他肉很紧实,提不出来一点软肉。“我想你的时候,就会修一修自己指甲。”
池今安用另一只手对着你展示。
他手生得修长,有些粗糙茧子,指甲圆润,被修到和肉缝差不多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