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一个像我,一个像你,多好。”
他一脸憧憬,肖白有些不忍心地小声问。
“谁说的一定就是兔子跟狼各一个了,要是两只兔子或者两只狼呢?”
“都是兔子行,都是狼不行。”
郎徽郑重其事道。
“那是为什麽?”
“喜欢小兔子,你不知道,你小时候那张照片我都快看烂了,不行,必须给我生一个跟你一样的小兔子,而且,狼也不讨人喜欢啊,以前我看过几天郎彻,又粘人又淘气,一点都不可爱。”
他一脸嫌弃,肖白嗤笑一声,“小孩子都这样,再说了,要是都是小兔子,你家人该不高兴了吧。”
“他们有什麽不高兴的?”
肖白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深沉眼神,郎徽会意,脸色正经起来。
“这不是什麽都还不一定吗,真到那时候,不是还有我嘛。”
肖白知道,他现在这个时期最忌讳想东想西钻牛角尖儿,怀孕辛苦,更辛苦的是心理负担,他有些明白当初奶奶为什麽苦口婆心跟他说最好一胎就是郎家期盼的alpha,这样他能好过一点。
当时不以为意,真把孩子揣到肚子里了,他每次听郎徽跟家里打电话,婆婆容绒提起孩子,说的跟奶奶如出一辙,联想他能跟郎徽结婚的最初原因,肖白不免烦闷。
但是转念一想,好在郎徽是个可靠的,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还真没让他一个人应付过。
他努力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暂时把这些抛到了脑后。
前面就是休息的长椅,肖白果然又开始喊累,郎徽望望身后走过的路,比昨天坚持的时间长了点。
他扶着人坐下,提一下裤脚,很自然地,帮肖白按摩浮肿的小腿。
路灯昏黄,低着头的郎徽露出高挺的鼻骨和弯起的嘴角,融在温柔的灯光里,显得他整个人有一种贤惠的气质,谁能想到隔着一道墙,院外冷峻严肃的团长,会变成院里体贴细致的丈夫呢。
偶有其他人路过,肖白还顾忌着郎徽在外的形象,拍他肩膀让他起来,他却不在意,跟人自在地閑聊,也没忘了手上按揉的动作。
“小郎,你这要让你手下看到了,可有的说了。”
说话的看起来有些年纪了,应该是郎徽的上级。
“没事,把他们练趴下,就没时间聊閑了。”
“你这手法挺专业的,没少补课吧。”
“特地找了视频跟着学的。”
“……”
他们没有停留,只是路过,攀谈结束,郎徽又集中到肖白的腿上。
“还胀吗?再起来走会,这才走了没几分钟。”
肖白又坚持了半个小时,正好绕了公寓一圈,两人再次回到门口,肖白脚底生了根,说什麽也不走了。
郎徽半拖半抱把人弄回家,跟奶奶和爸妈开完视频后,伺候肖白刷牙洗澡,匆忙拾掇好自己再回到床上,接过肖白手里的油,仔仔细细擦到他肚子上的各个角落,擦完了,还要继续按摩下肢再套上袜子,防止晚上抽筋。
这一番下来,竟让在部队里磨炼了十年的郎徽出了汗,细小汗珠点缀在额头,被灯光照亮一片,郎徽擡起手臂胡乱擦一通,正起身歇口气,发觉肖白正盯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