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脸贴上他的胸膛,连脚都想跟他纠缠在一起,却无意碰到他还打着石膏的腿,肖白一惊,想起他的腿伤,扫一眼他泛青的胡茬还有眼下阴影,闷在他怀里出声。
“你……还好吧……”
这几天的记忆,全都是自己缠着他索求无度的淩乱样子,他会不会累着他了。
郎徽擡起肖白的下巴,看他一脸担忧,语气不正经。
“你这一副我不行的表情是怎麽回事?我是腿不方便,其他功能还是很健全的,这几天你不太清醒是不是忘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他抓着肖白两只手腕摁在他身侧,擡起上身要压过来,肖白只得摇摇头。
“不要了,我真的好累……”
郎徽撅嘴,没继续强求,只是手还是不太老实,肖白怕痒,声音也跟着颤。
“老公……”
这一声,叫得顺口又温柔,郎徽停了手,收着劲趴在肖白肩头。
“好,就先暂时放过你……老婆。”
他刻意放慢最后两个字,就为了让人听清一样。
“你叫我…老婆?”
肖白瞪大双眼,语气里充满不可置信。
“你真是爽完了什麽都忘记了是不是?”
郎徽躺下来,又把人搂怀里,手不由自主往耳朵那里去。
“你让我叫的,说你叫我老公,我就得叫你老婆,我不叫,你哭得可伤心了。”
郎徽揶揄他,偷偷注意肖白的脸色。
肖白果然如他料想那样,片刻就红了脸,不服气出声:“我才没有。”
“没有是吧,好,那不叫了。”
“哎,别,别,要叫。”
他讨好支棱起耳朵,蹭着郎徽的手心,弯唇再叫:“老公。”
郎徽学着他缱绻的语调。
“老婆…”
两人对着鼻尖,交换了一个比称呼更亲昵的吻。
他们一个刚过周期,萎靡倦怠,一个是个病号,行动不便,索性整天腻在卧室这块狭小区域,吃饭有人送,閑事不用理,算是补偿了之前他们想都没想过的蜜月。
但郎徽毕竟不是整天泡在训练场上的大头兵了,他的工作更多是在办公室开会和看各种批文,病假加上之前没休完的婚假在家待了将近一个月,转眼,明天又该回部队了。
临走前一晚,肖白被郎徽半哄半骗的,给架到了胯上。
这种事情,食髓知味,比在演武场上流血流汗更让他上瘾,他也因此格外有探索和实践精神。
郎徽半躺在枕头上,看肖白一张俏脸融在头顶灯光下,红的嘴唇白的腮,瞳仁又大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