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尔又往陈晏礼身后藏了藏,道:“他们好可怕,不要把我留在这里,我不想继承王位了。”
“王后已经派我找人杀你了,我也不能保全你,眼下只是权宜之计,等我取来银剑就接你回去。”
陈晏礼把阿舍尔推向小矮人:“以后别打劫了,那金矿够你们吃上几十年了。”
阿舍尔已经哭成泪人了,两只眼睛像水龙头一样往外放水,在这样的强度下,美貌居然还在线,实在是厉害。
“镜子,镜子,你不要我了吗?镜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啊,他们会吃了我的。”
陈晏礼本来都要走了,脚下一转,换了个方向回来,面带微笑径直走向阿舍尔。
阿舍尔哭喊的声音停下了。
然后,陈晏礼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拍:“安静点,很快就来接你,我不在的时候多长点脑子。”
阿舍尔的眸子里还闪着泪光,亮晶晶的,一脸茫然,显然是被拍懵了。
陈晏礼走近瘦弱的车夫,很轻松就把他扛了起来放进马车里,驾着马车回城了。
伊凡徳扛着猎枪向森林深处去捕猎了,阿舍尔被爱生气生拉硬拽地骂回去了。
陈晏礼把马车还了回去,托了个人照顾车夫就打算去邻国了。
伊凡徳猎到了一头猪,剖出来血淋淋的心脏装在盒子里就进了王宫。
伊凡徳一进王宫就现这里处处透着诡异,来往的侍女和巡逻的侍卫队像没有自主意识的空壳子一般做着手上的事情。
伊凡徳被侍女带着去了王后寝宫。
“王后,这是白雪王子的心脏。”
伊凡徳将盒子打开,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塔纳托斯皱起眉头,嫌弃地摆了摆手:“拿远一些,魔镜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伊凡徳淡然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借口:“他说白雪王子死得太过惨,于是准备把他的尸体掩埋了,我就先来复命了,您看我的酬劳……”
塔纳托斯甩出一袋金子,带着些轻蔑:“滚吧,带着那颗心脏一起。”
伊凡徳捡起地上撒出来的金子,放进袋子里,对塔纳托斯行了个礼,就告退了。
安静的寝宫里,塔纳托斯指腹轻抚过杯沿,细腻的触感与瓷器的冰凉相互交织,形成一种无声的旋律。
手腕轻轻转动,瓷杯在指尖跳跃,塔纳托斯突然开口:“魔镜,你本体主人去哪了?”
墙角的镜子在装死。
“不说吗?我手里的杯子可不长眼。”
镜子突然长出了抽象的双腿,跌跌撞撞往门外跑去,画面看起来诡异又喜感。
塔纳托斯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就见那镜子不受控制地换了个方向往墙上撞去。
“我我我,我说,快停下。”
镜子大喊着。
塔纳托斯随意一拂袖,镜子便停了下来。
虽不能控制陈晏礼,但对这个低智的镜子分体还能用。
“魔镜正在去邻国的路上,他要取来银剑杀了你。”
镜子十分没骨气地映出陈晏礼的面容。
冰天雪地中,青年不知疲倦地赶着路。
塔纳托斯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对银剑没有丝毫的畏惧。
只有萨麦尔那样的蠢货才会被银剑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