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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做吧。”

我嘴角抽动了下，勾唇微笑，做了个请的姿势。方凌夕盯着我愣住。

“大哥！”

方恒有气无力地叫道。

“啊——哦啊，程先生请。”

说着他自己快速地越过我坐到沙发上，发现我和方恒还没坐下又立即站起来。“程、先生……我……”

“先坐下吧哥！”

方恒走到方凌夕身边，把一直看着我脸红的方凌夕按坐在沙发上，顺便自己也坐下。

我心里有点发毛，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样子，感觉很不寻常。在我的记忆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方凌夕都是最从容不迫的贵公子，即便他和程莹决裂的时候，也是风轻云淡的宣布，然后从容地转身离开，从容地回家，从容地布置破坏程家的时候，去给‘我’上坟时虽然周身都被笼罩在伤感里但行动上依旧不徐不疾……

扫了眼还在看着我的方凌夕，我扬扬眉看向方恒。

方恒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抬眼水眸里亦满是疑惑。“哥，程莹去哪了？她先前不是和你一起吗？”

“咦？程莹？”

方凌夕扭头看向方恒，面上茫然一片，半响才恍悟道。“哦，莹儿啊，她有事回家了。”

方恒耸耸肩，拉铃叫进服务员开始点菜。可是红酒刚刚端上来，方凌夕就把他面前的打碎了杯子，然后便跟着服务生去卫生间。

若是纯情女孩见到我这张脸如此做派，我会觉得小女生情窦初开或者有点花痴，然后绅士地为小姑娘递上一张餐巾，毕竟我的脸真的是那种非常帅气非常男人的脸。可是方凌夕是男人，这就太奇怪了，于是我沉了脸。

“小云。”

方恒抿了一口红酒放下杯子，撇撇嘴。“我觉得他可能不是我哥！”

我扬眉，轻哼一声。“……再看看。”

等他打理好回来重新落座后，我以为他该恢复正常的。

可是他更奇怪，不敢看我，难得瞄我一眼脸上就会飘过红晕。我再怎么迟钝也知道方凌夕到底怎么回事了。

只不过，他今年二十一岁，有过四次恋爱经历，莹儿是他第五任女友，其中有一次女方还怀了孕，不过最后迫于家庭压力打胎了就是。

他怎么都不是一个情窦初开的人。

这么一想，连我都觉得迷茫了。果然是我，即便重生也是我的吗？即便作为男生也改变不了？

大概感觉到我的眼神很奇异，他更紧张也更无措。一旁的方恒简直就在看戏。

我轻放下汤勺，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抿了一小口红酒，平静地开口。“方先生，你不用紧张，我只是关心妹妹，才冒昧找您来见见。”

“啊……哦，呃。咳咳咳……”

他被汤水呛住。

我无语，坐在他旁边的方恒无奈地给他递红酒。

其实，在发生‘死亡事件’之前，我对他很有好感，起码他长得好看，介于男人的帅气和女人的柔美之间的好看，很精致，却不女气，笑起来总让人觉得温柔，而且他的五官用完美来形容也不为过，身材也是一级的好，再加上气质不凡，举止得当，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