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别碰我!”
啪!嘭地一声,上官轻被沐罗骁拍倒在地,央及了一桌子的东西,稀稀拉拉撒在她身上,她错愕委屈地捂着半边脸,看起来狼狈非常。
沐罗骁红着眼,大气呼地一起一伏,从刚才起她就在忍,忍她一句句亲密的称呼,忍她的挑拨离间,忍她的虚伪做作,忍他们的亲密相随,可是,当“皇后”
两个字出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忍,所有的怒火顷刻间冲出来,狠狠地扇了上官轻一个巴掌!
上官轻垂头看自己,语气突然一阵惊恐,“药,药没了……我辛辛苦苦配的药……就差一步就完成了,现在全没了……全没了……”
突然,她跪着爬过来,抓着沐罗骁的衣袂,眼泪瞬间落下,“沐小姐,沐小姐,你讨厌我冲我来就好了,为何要毁了我的药,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你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
沐罗骁伸手去抽出自己的衣服,没想到手一动,便被一只大手狠狠地禁锢住,她扭头,对上他异常阴翳的脸色,眼中没有一丝后悔。
古祺圳唇齿微微发颤,额前青筋凸起,沐罗骁每一个不服输的眼神和动作都在消磨他的耐心和心疼。
“你太让我失望了,走!”
“王爷!王爷,不要……”
“你也滚!”
沐罗骁倔强的眼神看着他指着外头的手指闪过动摇和害怕,记忆中,他不是没有吼过自己,那时,他还没有爱她,那时,她动了洛肴宁的东西……
花剑火气也上来了,指着上官轻,“王爷,她根本就没安好心,上次要不是我,沐小姐早就毒发身亡了!”
上官轻一下就慌了,哭声盖过花剑刚才的声音,可怜兮兮,“圳,我没有,我没有,从一开始,我就为了沐小姐去找我师父,四处找药材,什么苦都吃了,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了,这你也知道的,我已经够辛苦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被人这样说……”
她泪眼婆娑,十分可怜,倒是倔强的沐罗骁显得十恶不赦。
她凝视着他,发现他的眼底满是戾气,以往柔情荡然无存。
“这才是你,对么?”
她淡淡问出这句话,心湖仿佛坠落进一块大石。
“我对你始终如一,而你呢?沐罗骁,你自问,你没有背叛我么?”
他越说越激动,本来这些深藏心底的话他不想说出,奈何时不由人。
他话音未落,沐罗骁已经哈哈发笑,倏忽,她变了眼神,如一把弯刀飞向古祺圳,她咬牙切切,握拳不止,“背叛?你没有资格跟我谈这两个字!什么始终如一,你别来侮辱这四个字!你心里要是有我就不会带这个女人在身边!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
沐罗骁说着,热泪盈眶,她却死拗着不让它掉下来。
她越是犀利不服软,他就愈发失控。
对峙之中,他突然失声而笑,露齿而笑,这种笑曾经温暖了沐罗骁整颗心,现在却深藏了另一种东西,变了味。
“好!那我就如你所愿!”
人影晃动之后,沐罗骁突然哽咽在喉,所有情绪都抽动不出,花剑惊恐错愕地看着古祺圳突然吻住上官轻,一下也不知所措,整个人都傻了。
上官轻睁大的眼眸里透过惊喜,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便要推开古祺圳,古祺圳却因此将她搂紧,加重了唇上的力度。
沐罗骁只觉得被人拿一桶冷水从头泼下,密密麻麻的寒意袭来,她忍不住颤抖。
“王……王爷……你……”
花剑已经无法继续说下去,因为门已经在砰的一声中被古祺圳关上,里面人影晃动,一方压着另一方,足可预料接下来的事。
“圳……”
花剑心底腾升出一股害怕,滋滋作响,慢慢扭脸看向沐罗骁,只见她面如土色,双目无神,就像突然死去一般。
“沐……小姐……你别这样,我……”
花剑一下词穷,猛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都怪你多事!
“啊!”
撕心裂肺的喊声把猴哥引来,花剑还没回神,沐罗骁已经把门撞烂,嘭嘭两声,接而倒地,猴哥也在这时候蹿到沐罗骁脚下。
花剑暗觉大事不妙,赶紧去叫沐离方。
上官轻被古祺圳压在桌面上,清晰地看见他眼角的泪珠,眼珠转动间,忙一脸抱歉地要推开他,“沐小姐你别生气……唔……”
两人唇齿再度交缠,沐罗骁已经失去理智,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红色,这与她当杀手的那年一模一样,“猴哥,把她给我杀了!杀了!”
猴哥当然听话,它不会去分辨沐罗骁说得是气话还是其他,它只听话,所以,它腾地一下飞过去,古祺圳头也不回,长腿一踢,猴哥突然被踢出屋外好远,嘭地一声撞到墙上,一口血吐出来,哼哼直叫。
沐罗骁瞳孔瞬间弱小,害怕旋即布满全身,哒的一声,棍子掉了,她忍不住要跑过去叫猴哥,可是腿上一痛,她突然摔落下台阶,旁边的守卫想扶她却不敢,她的眼泪喷涌而出,满心念的都是猴哥,她迫不及待想去看看它怎么样,加快了爬的力度。
“猴哥,别怕,别怕,你不会死的……”
从台阶爬到猴哥那里,足足花了五分钟,自始至终却只有她一个人,后头依旧传来了上官轻的“唔唔”
声。
鲜血染红了猴哥的大嘴,大而发亮的眼眸里透露出害怕,沐罗骁抚摸着它的头,想到它之前在塔中呆了那么久,想到它这些日子的陪伴,忍不住失声而哭,一声一声,痛彻心扉,心如刀绞。
远处急促的哒哒声传来,沐罗骁没有去看,沐离方没来的及出声便被这两幕给震惊住了,一个在房里与她人缠绵,一个趴在地上哭的凄厉惨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