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厉了,周围的大伙都看到了祭司的反应。
脸颊、眼尾、鼻尖都是红的,还因为不可置信而睁大了眼睛。神情迷离,呼吸还有一点乱,厉没有多想上去就将人搂在怀里,冷声吩咐其他人道:“你们先过去。”
之后恶狠狠的瞪一眼庚,庚则是一脸无辜。
等人都走了,厉问:“他和你要了什么东西。”
常念身上和装了弹簧一样,腾的弹开,怎么都不说到底给了庚什么。直到走到马棚,厉的脸色都像罩着寒冰一样。
进了马棚,他拿着马鞍走到了早前被他抽过几鞭子的枣红马那里。那匹马似乎知道接下来要生什么,焦躁的来回踱步。
常念见着赶忙说:“你试试追风,它脾气好些。”
虽然追风怂,但名字必须霸气。
厉看都没有看追风一眼,拽着缰绳就把马鞍套在另一匹马的身上。这匹马也是起了名字的,当时还问过厉
,叫赤月好不好听,厉说好听。
赤月十分抗拒,两只后踢不停后蹬。好在厉的臂力够强,绷紧小臂的肌肉,勒着缰绳让它动弹不得。
常念想上前检查一下马鞍有没有固定好,厉回头阻拦:“别过来,小心伤到你,放心,马鞍我照你说的备好了。”
说着,他牵马出棚,起身上马。
赤月性子太烈,能被困在马棚中已是极限,现下被人骑到背上它怎能情愿,十分暴躁的蹬着后蹄,企图将身上的人扬翻在地。
厉手中拿着马鞭,但他并没有用,而是将马鞭扔开,只用缰绳制住赤月。
一人一马进入了一种角逐,赤月见后蹬起不到效果,干脆四蹄用力,直接向上飞跃近半米,企图将马背上的人甩下去。
站在一边的常念早就心提到了嗓子眼,见到这一幕指节都被攥的生疼。但他也不敢出声,怕会打扰到马背上的厉。
厉不只是上肢力量恐怖,下肢力量也不遑多让。双腿用力夹紧马腹,这一越过后又是稳稳坐住。
好些族人闻风而来,见到这一幕都暗暗称赞领勇武。那日被厉杀狼唬住的姑娘们,又按捺不住自己萌动的心思。这样的男人太令人着迷,即使害怕畏惧也勾着她们心向往之。
尤其是这几日秋末,迎来最后一股热浪。厉平时还是不喜穿着上衣,只光着身子穿一袭黑色马面裙。阳光下,古铜色的肌肤拉出有力的肌肉线条,因着要与赤月较量,被烈日晒出的汗也没空搭理,沿着肌肉的纹理顺势而下,有一种喷薄而出的张力。
阳光太刺眼,让你看不清他的脸,但即使如此,也能叫人从明暗的轮廓中窥得一点他带着棱角的凌厉锋锐。
一人一马的角逐大概僵持了一刻多钟,终于还是赤月没了力气,一点点慢下度。
厉躬身贴在马背上,安抚的摸了摸赤月的鬃毛。
他记得小狐狸说马有灵性,不能一味打压,如果想他认你为主,需要以朋友和伙伴的心思去对待。
果然,赤月情绪被安抚了一些。厉也不着急,任它原地打转,手则是放到他的脖颈处安抚地拍了拍。赤月回头,看向坐在自己背上的男人,打个鼻响。
厉轻抖缰绳,说:“做我坐骑,以后必带你去看更广阔的山河。”
赤月像是听懂了似的,再也不挣扎,如风般朝着夕阳的方向疾驰。见到领骑马的背影,再也没人会觉得马是样子货。绕着延越跑了一圈,厉拉拽缰绳折返回来,路过常念时,他大手一捞,将人抱到了身前。
常念惊魂未定的转头看厉,“我,我不会骑马。”
厉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搂紧他的细腰,低声说:“别怕,我带你,去追风。”
漫天云彩,夕阳如画。常念任厉抱着,感受耳畔吹过的风,听被他们抛在身后的鸟鸣,此刻他才真真体会到什么是“少年春衫薄,骑马倚斜阳”
。
“厉,还能再快一点吗?”
“好,坐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