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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想到是谢砚。
男人黑色大衣,双手插兜,昏暗的楼道灯光下,五光更是立体,眸色深沉,情绪一如既往的难以窥探。
事情生以后,周晚妤每每见到谢砚,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还有就是去猜谢砚过去两年的心思。
他那么算计,从前跟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都是受尽了折磨,是怎么做到每伪装一副深情的样子?
谢砚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也是谢砚用这样残忍而致命的方法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男人是极其擅长伪装的生物,只有你愿意,他们可以演到你倾家荡产。
比如说,在谢砚的这场戏里,她就是那个倾家荡产的。
周晚妤心里想着,不由得走神。
而站在她对面的谢砚薄唇紧抿,看着开门后便站在门口一言不的女人,眸色逐渐深沉。
“怎么,看到敲门的是我你很失望?”
谢砚启唇,话语凉薄,拉回了周晚妤飘远的思绪。
她微微抬起头来,目光依旧平静。
“你有什么事情吗?”
答非所问,谢砚更加确定,周晚妤不希望敲门的人是他。
他讥讽,“希望是顾星昀吗?可惜了他早就走了。”
周晚妤静默数秒,明白了,谢砚应该是从医院就跟到这的,不然怎么知道是顾星昀送她回来的。
她垂眸,一边开口,话语极淡。
“你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关门了。”
说完,不等谢砚开口,她率先关,门。
就在门只有一点缝隙就要合上之际,受到了外力。
谢砚拦住使劲把门打开,神情森冷,“跟我回西子湾。”
周晚妤手落在门把上,听到这话,一愣,随后笑了。
“谢砚,我以为我在做梦呢。”
回西子湾?她没有听错吗?
面前的男人算计得她家破人亡,现在却站在门口跟她说这样的话。
“不要忘了,我们没有离婚。”
“我没有忘,所以我搬离西子湾以示我们感情不和。”
“感情不合?一个星期之前你还躺在我身下跟我负距离交流,你把这称之为感情不和?”
周晚妤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谢砚。
不敢相信,他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兴许是气急攻心,又或许是别的原因,她再次咳嗽起来。
等到咳嗽声停下,一张小脸又添了几分苍白。
“为什么要我回西子湾?你那么恨我,恨我们周家,不是应该恨不得永远见不到我吗?”
“你说对了,我恨你们,正是因为恨,我才要你回去。”
“为什么?”
“别忘了,你是谢太太。”
谢太太?多么讽刺的三个字。
她不说话,内心惊涛骇浪,跟谢砚说话的时候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是因为不想离婚对吗?不想给我股份?一条生路都不愿意给?”
四目相对,谢砚薄唇动了动,面无表情的吐字,“对,不愿意。”
她的心被谢砚一字一句放在火上炙烤,她却轻轻笑了,很奇怪的情绪表达方式。
她深吸气,静静开口,像是问谢砚,又像是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