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她摸了摸发涨的太阳穴:【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怎么了师妹?脸色这么差?”
身旁传来熟悉的关怀声,姚念芸搭着温无越的手,借力起身:“没事,大概是我辟谷不完全,现在肚子饿了。”
她挑了个令人值得信服的理由搪塞。
果然,在温无越听到这话后,眉头一皱,似又要说些什么规劝修行的话。
姚念芸不爱听念叨,踮起脚忙拿手捂住了他的嘴,学着他那般,眉峰微蹙。
脸上虽是一幅不耐烦的模样,可眉眼间尽是俏皮:“好了好了师兄,我不爱听那些话,求你可莫要念叨了。”
腕间银链突然震动,姚念芸缩回手,仔细瞧了一会儿。
而那条银链只是急促地颤动着,其中却连音讯都没有传出,她愣是没看出有什么名堂。
温无越垂眸,看向那露出衣袖的一节细腕,出声解释:“是附近有栖云宗的弟子在传唤,你将灵力输入进去便能看到大概方向。”
姚念芸依言将灵力注入,那银链便幻化出一道白色的细线,指引着她往东边去。
“师兄,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是有人遇到麻烦了。”
如果让她知道,在附近发出信号的弟子是鸣鹤,那无论如何,她绝对是不会过去的!
但很可惜,她并不能提前预测发出信号的人是谁。
此刻,姚念芸眼睁睁瞧着那鸣鹤,假装以‘虚弱’之名,躺在温无越怀中,而后又寂寥抬头,朝他假装坚强地笑。
“师兄,我只是想装一瓶那翠羽水给凌师妹,却没成想,大意被人偷袭了。”
“师兄,我,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师兄,我……”
眸光中尽是脆弱可怜,破碎感十足。
只是那头颅怎么就不偏不倚,露出最为示弱的角度给在场人看呢。
眼瞧着他一脸苍白,柔柔弱弱地喊着温无越的模样,姚念芸险些将嘴里的一口银牙咬碎。
而自己的好师妹,凌芊芊,则是抱着一瓶翠羽水,站在一边十分茫然无措地瞧着鸣鹤身上的伤。
双手摩挲着看起来沉甸甸的瓷瓶,一幅担心又不敢上前,十分懊恼,欲言又止的模样。
嗣灵在一旁摇了摇头,十分无奈:【吾早就劝过你一句,可别那么热心肠。】
这个鸣鹤,怎么这般阴魂不散!
姚念芸下意识挤了进去,将温无越与鸣鹤隔开。
凌芊芊满脸疑惑地看着她的举动:“芸芸师姐,你干嘛呢?鸣鹤师哥都受伤了,你打扰大师兄给他疗伤作甚?以你的修为又不能给他疗伤。”
反观鸣鹤却是手上用劲,似是想从她怀里挣脱束缚。
手上用着劲跟她比修为呢,可面上却是一脸委屈地瞧着温无越,似在向他寻求帮助。
顶着在场人如狼似虎的目光,姚念芸缩了缩脖子,艰难咽了口唾沫,心里忽然冒出退缩之意。
但是,输人不输阵,气势首先就得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