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明捧着土碗,看着满满一盆白花花的猪板油,有种不现实的感觉。
“吃吃,感慨什么。”
许建国捧着土碗,夹了一块厚厚的猪板油,放进嘴角嚼了起来,立马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吃的满嘴是油。
虽然他也心疼钱,但许庆这么会做人,办了一顿好菜招呼过来帮忙的乡亲,他这个当伯伯的觉得脸上有光。
“别说,这人就得吃这玩意才有劲,哪像我帮媳妇娘家起房子,天天红薯配野菜的,闹的慌。”
许长明吃的满嘴是油,当即就感慨了起来,也不怕别人笑话,十分实在。
“各位叔吃好喝好就行,等建房子,我保证每天都有肉吃。”
许庆闻言,很是感慨,这猪板油,放在后世,几乎没有人吃,算是猪全身最便宜的部位了,在这年代的人,一顿猪板油却能吃出如此大的幸福感。
“哎,中听。”
许长平一听这话,立马夸赞了许庆一句,手上却是没停,生怕吃慢了猪板油就没了。
三斤猪板油,加一斤瘦肉,十个人分,每人也分不了多少,许庆就喝着红薯粥,没有动筷子。
他是没想到,今天来帮忙的人这么多,但效率也是很可观的,就一上午时间,就把土房全部拆完了,可见大家也都是铆足了劲在干活。
“庆仔现在可是能人啊,等你结婚,叔给你整几副龙虎壮筋汤,保证你每天生龙活虎。”
许爱国吃着猪板油有些感慨,这娃摔了一跤后,整个人大变样,他可是第一次见过这种情况,作为村里唯一一个赤脚老中医,外肩生产小队长,这场景他高低得整两句。
“爱国,你居然还有这种秘方藏着呢,怎么不给我们整两幅,你小子不会天天在喝吧。”
话题一旦走歪,就再也拉不回来了,这不立马有人调侃起许爱国来。
“你还别说,爱国叔开的中药效果是真好,上次我就喝了一天药病就全好了。”
提起中药许庆就想起他生病那天喝的,虽然苦到没朋友但效果那是相当的好,就许庆那种情况,按西医来治疗的话少说得吃个一个星期的药,竖起拇指夸赞道。
“那可不,祖传的药方,咱村谁用了不说好,你爱国的名声大着呢,周邻几个村子谁不知道啊,好些去卫生所看不好的病,到你爱国叔这,一副药的功夫就好了。”
许长平卖宝似的,提起爱国叔的药那是滔滔不绝,像是他医好人似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现在的村子可是很团结的,特别是像爱国叔这种在周边有些名望的村民,更利于村民团结一心,这拿到外面就是他们村招牌。
“爱国叔你这药方可得保护好了,中医可是咱们的瑰宝,必须要传承下去,等我家了,我给你弄个大馆子看病,比市医院还大。”
许庆心有感慨,吸溜了一口红薯汤,掷地有声的说道,很是坚定。
很多病其实不用长期服药,甚至开刀手术的,几副中药就能看好,但奈何后世国外资本入侵,加上本土资本利益熏心,西医彻底取代中医。
不褒不贬,中西结合才是人民之福,但在资本眼中只有钱,一副药就治好你了他拿什么赚钱。
“好,有志气,不愧是我老许家的种。”
许建国闻言大赞许庆有志气,哪怕他现在说的是空话,最起码他敢这么说,在场都是自家人,他这么夸一点毛病都没有。
“哈哈,那我可就等着了,我家那几个娃,不管大的,还是小的没一个愿意学中医的,我现在最想的是找个徒弟,馆不馆子的无所谓,要不你来跟我学?”